葉律乾極不自然地側過頭,擋在許慕蓴的跟前握住她的肩膀,“你確定?”目光中的慌亂早已斂了去,隻剩幽深而鎮定的柔和輕掃過許慕蓴泛紅的鼻尖。
“恩恩。”許慕蓴如玩偶般木然地點頭,她沒有看錯,她真的沒有看錯。
葉律乾神情如常,望了一眼她泛著不正常紅暈的小臉。“你病了?”
“我沒有病糊塗。”許慕蓴握拳抗議,糾結的眉眼悶悶地掃了葉律乾一眼,“上次你也說我眼花,為何我總是眼花,難不成我的眼睛有問題,要不要找個大夫給我瞧瞧。”生病的時候脾氣總是比較急,經不起別人一點撥。
“好好好,沒眼花。”她忿忿不平的表情讓葉律乾不忍苛責,“去我屋裏一瞧便知。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窩藏欽犯。”他扶著小推車停在牆角,提著燈籠在前麵引路。﹌思﹌兔﹌在﹌線﹌閱﹌讀﹌
許慕蓴一聽這話,方才提起的脾氣頓時蔫了不少,一言不發地跟在他身後。
還未踏進門,隻聽得身後一陣破堂風穿過,氣氛陰森空靈,一道似天外飛仙般的陰沉嗓音破空而出:“娘子,你怎能趁在為夫不在的時候,去別的男子屋內。難不成我周府的牆不夠高,你爬出來了?”
“啊……”許慕蓴特有的尖叫聲劃破二更天的萬籟寂靜,於高音處輾轉回落。
“娘子,聽到為夫的聲音是不是很激動?”
許慕蓴尋著聲音的方向望過去,行舍的院子中有一道身影背光而立,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輪廓,熟悉的調侃,她頓時迷糊了雙眸,隔著霧氣與迷離的月光重疊,不敢置信地眯著眼。
“娘子,你好冷漠。”特有的周君玦式抱怨,他踱著步慢條斯理地走近。
“我是連花都不如的小妾。”身體的不適加上連日來積壓的悲憤,許慕蓴語氣生硬,故意調轉過臉,不去看他帶著邪惡曖昧笑容的臉。
周君玦自知理虧,訕笑著湊近許慕蓴跟前,“娘子,你提前三日回來,你不表揚表揚我嗎?”
許慕蓴仍是不理他,他湊跟前,她就轉向另一側,他再湊,她再轉。轉到最後,她頭暈眼花地瞪著那張嬉皮笑臉。
“你……”月光下,她清清楚楚地看見他滿是胡渣的臉,發髻淩亂沾滿塵土,衣裳上也是一片髒亂不堪,和時刻都要求完美的周君玦簡直有著天壤之別。“好臭……”許慕蓴捏著鼻子,揮著小手驅散漸漸升騰的怪味。
“娘子,這種小事你完全可以無視掉。這隻不過是為夫為了趕路,忘掉沐浴更衣所致。”周君玦說得毫無愧疚之感,帶著他一貫的雲淡風輕。
許慕蓴摒住呼吸,嫌棄地從頭到腳掃了一眼。
“哦……路上不甚摔落下馬,跌進一潭汙水中,汙水旁有隻可愛的小狗正在如廁,我摔落之時,它連動都不動,蹶著狗屁拉得淡定無比。”周君玦皺了皺鼻,樣子比他遇到的小狗還要淡定。
許慕蓴雙眸瞪著渾圓,往後退開三尺之遙,伸長手臂大喝一聲:“不許靠近我。”
“娘子,你這樣為夫好傷心哦。”周君玦作哭泣狀,翩翩然往前。
“周公子。”一時沉默不語的葉律乾提著燈籠挪至許慕蓴跟前,擋住周君玦的視線。“周公子,潛行有事與周公子相商。”
周君玦不悅地一挑眉,“沒看到我正在哄我家娘子嗎?這位公子,麻煩你讓讓。”
“周公子……”葉律乾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