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段(1 / 3)

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柔情和被重視、被珍視的喜悅。她也在為他而擔心,這是從她指尖傳遞而來的溫暖,即便是她的指尖微涼,心間微顫,滿滿的盡是被捧在手心的嗬護。

許慕蓴不理會他的調笑,曲起手指重重在他的前額上用力一敲。“周子墨,詛咒你天天便秘。”

握住她的柔荑,深情款款地捧至身前,“那娘子不得天天著急啊?”

“我才不管你呢!”許慕蓴臉色微變,就不應該管他,急急地跟了過來,他卻不領情。“小氣眼的人一般消化都不會太好,我哪有那個功夫管你啊,我吃得好,拉得爽就夠了。”抬腿在他小腿迎麵骨上一踹,“白眼狼……”

“唉喲……”周君玦狀似痛苦地俯下|身子,緊緊捂著小腿,“娘子,你又想謀殺親夫啊……”

許慕蓴見他蹲地不起,忙探下頭關切地問:“很疼嗎?”

“疼……”周君玦抱膝蜷縮,聲音中透著絲絲疼痛的呻[yín]。

“我看看,我看看。”許慕蓴腳下蹬的是立冬前周君玦送他的銀貂小靴,下腳又沒輕沒重的,這要是真踢壞了……

剛蹲下與他平視,手還未觸及他的小腿,肩膀已經被牢牢地握住,微涼的唇瓣被一股溫熱溼潤的氣息含住,輾轉吮xī,廝磨舐咬。

懸掛在天邊的圓月依舊皎潔明亮,映著地上一雙人兒繾綣交纏的身影,月兒圓圓,心兒甜甜,茫然忘記身在何處,隻記取彼此的口腔中緩緩交換的津液,似甜如蜜,有一種相濡以沫的牽扯將彼此環繞。

一吻方罷,許慕蓴瀲灩的波光更添迷離之感,唇瓣輕啟吐納,“騙子……”憤然起身,腳底湧起的酸麻讓她直直地往後仰去,隨手拉扯住周君玦的衣襟,“啊……相公……”

“娘子,還沒親夠嗎?”周君玦攔腰將她抱住,對她親昵地姿態甚感滿足。

月光再一次記取他們倆倆相望的深情,斜斜拉長地上的影子,無聲卻勝有聲。

♀♂

“娘子,你為何不問我?”周君玦牽著她的小手走在回府的路上,體溫在指尖傳遞。

“問什麼?”許慕蓴腦袋一歪,斜斜地瞅他一眼,“相公,我不會跟別人跑的,那些什麼你要死的傳言是難不倒我的。你看看娘,她病了好些年,我也沒離開過她,你現在還好好的,怎麼會死?”

“你是說,我和你娘一樣。”心尖上開了花骨朵兒,美美地屹立。

“是吧,在娘和弟弟之後,你排第三。”許慕蓴撓頭一想。

花骨朵兒瞬間萎縮,似脫水般垂低,“比子期還後麵啊?”

“那你想怎樣?”許慕蓴很不滿地挑眉,這已經是很靠前的位置了,比她的母雞還重要一些,畢竟她有了新的營生,母雞就可以宰來吃。

“我一直以為,不會再有人陪我一起經曆生死。”有些傷會好,有些人會淡忘,隻是同樣的場景如斯相似,程書澈一次次的出現就象是那場回憶廢墟中的灰燼,吹不散,打不破,一直不斷地盤旋縈繞。他放肆張揚的性子,他綽約如蘭的臉龐,他舉手投足間看淡世事的淡泊,都在提醒著他,曾經的束手無策與望塵莫及。

“相公,我不懂那些戲文裏唱的相濡以沫,為一個人形銷骨立,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的滋味。但是,要是有一日你一無所有,我有一口飯吃,絕不會讓你喝粥。娘說,我最能吃苦了,你要是不能吃,我會把你那份一起吃掉。”能吃飽飯是她最大的奢侈,然而現在已經衣食無虞,苦日子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