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段(1 / 3)

有說寫就寫的道理,一字千金的事情,說什麼都得裝裝大爺,以彰顯他霽塵狂草的身份。

“霽塵兄,據說你未來的老泰山正下了通殺令,要讓你斷子絕孫,你說要是讓他知道還仍和他的小妾在一起,這可不是斷子絕孫可以搞定的事情,你說是不是?”周君玦有時候是無所不用其極,他自然是知道沈嘯言的死穴在於寧語馨,而另一處引爆點便是他自小定下的親,很不湊巧的是,他這二處引爆點卻又殊途同歸。寧語馨正是他老泰山娶的小妾,他這叫亂|倫,他這叫背信棄義。

於是,當他用淡然無奈的姿態說出這一事實之時,沈嘯言豈有不理束手就擒的道理。

大筆一揮,“錦囊妙記”四個大字如行雲流水般躍然筆端,力透紙背。

“不能讓他知道我在臨安。”沈嘯言縮了縮脖子,狹長的眸子左右張望。雖然是在自己府中,還是提心吊膽。

周君玦收了宣紙,狡黠地一笑,道:“我忘了告訴你,你未過門的妻子據說正打算在這次的科舉中尋個好男人,把你老嶽丈急的,沒空理你。”

“你……”沈嘯言從小就是被欺負的命,如今已近而立之年,還是難逃劫數。

三人之中,能過上幾招的還是其餘的二人,隻是程書澈太懶,連吵架鬥嘴之事都懶,因此沈嘯言想鬥贏周君玦估計得寄希望於下一代身上。畢竟許慕蓴的遺傳不是太好,他還是有機會翻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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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俱備,隻等花朝節當日開張大吉。

當把包上紅綢大花的招牌掛上去之時,許慕蓴似乎重重地鬆了一口氣,望著門框上的牌匾,感覺有一種不真實感,仿如做夢一般。

這是她的店鋪?

這是她在上禦街的店鋪?

上禦街……這是多少商家夢寐以求之地,而她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在此寸土寸金之地開設屬於她的店鋪,完全是依靠周君玦的支持。

沒有他,她還是一個擺地攤賣茶葉蛋的小丫頭,每日起早摸黑,為了幾文錢而絞盡腦汁,個中辛酸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沒有他,她就算窮盡一生,數著茶葉蛋度日,也不敢奢望有一間自己的店鋪,還有屬於自己的作坊。

這一切,就象是作夢一樣。

而這個造夢人就是身邊這個器宇軒昂的男子,他微揚起的下巴有著恃才傲物的張揚與自信,精致的側臉線條在夕陽斜陽下似踱上金黃色的光芒,灼灼其華。

她癡癡地望著,她何其幸運,得此一人。

“娘子,我臉上有什麼?”周君玦勾起一側嘴角,深邃的瞳仁閃動著狡黠的光芒。

許慕蓴羞赧地驚呼一聲垂下頭來,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不好看嗎?”周君玦往前跨出一步,天青色的衣袂在微風中擺動。

不敢抬頭,繼續搖。

“好看?”

還是搖……

“恩?”周君玦冷哼一聲,“娘子,你這是何意啊?難道為夫既不是不好看,也不是好看,那你為何看呆了?難道……”

還在搖……

“難道你又想上馬車?”

嗖的一聲,許慕蓴立馬抬起頭來,“不上馬車。”

馬車真是害人不淺,嚇得許慕蓴隔天都下不來床,腰肢軟得就象三月裏的柳條,隻能迎風搖擺,深深淺淺的紅痕布滿周身,即使春風送暖,她都要捂著衣領才敢在府中走動。

“那你說說,方才看什麼呢?”有時候,男人就象是要不到糖吃的小孩,不依不饒。那份屬於男子的虛榮,隻可在心愛的女子身上方可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