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走出餐廳坐上車, 又打給廖易, 那邊接的很快,聲音直衝進來,“你幹什麼去了?洗手間沒見你。”

“我出去一趟, 不回去吃飯了。”

默了幾秒後廖易怒罵,“你他媽能不能早說?一個人兩百八呢!艸!你早說我就不買你那份了!”

“我這邊信號不好,喂?聽不清你說什麼。”江眠拿離手機, “喂?”

廖易:“……”

江眠掛斷了電話, 給廖易發了個520的轉賬, 把手機裝回褲兜。二十分鍾後車到地方,江眠看外麵的環境心裏咯噔了一下, 盛誠赫他爹是普通公務員?

江眠下車拿出手機要打給盛誠赫, 一轉頭看到靠在牆邊抽煙的盛誠赫。他單手插兜,長腿敞著, 江眠把手機裝回去大步走向盛誠赫。

“誠少。”

盛誠赫抬眼,江眠看向盛誠赫腳底下的煙頭, “抽了多少?”

盛誠赫沉邃黑眸靜靜看著江眠, 黑夜下他的眼如同深海, 江眠從口袋裏找到紙巾彎腰撿起地上的煙頭扔到不遠處的垃圾桶裏,“帶你去個地方, 走吧。”

盛誠赫從後麵抱住江眠, 他抱的很緊, 有力的手臂緊緊勒著江眠, 下巴放到江眠的肩膀上。

“怎麼了?少爺?”

“不要叫我少爺。”盛誠赫的嗓音有些啞, “我不喜歡。”

“小誠。”

盛誠赫的吻席卷下來,帶著粗獷的煙草氣息,江眠遲疑片刻抱住盛誠赫的肩膀往陰影裏帶。不遠處一輛掛著軍牌的車開了過去,江眠的腰驟然一疼,他嘶了一聲抬眼,“幹什麼?”

“我吻技不好?”盛誠赫抵著江眠的額頭,“嗯?”

“還行。”

盛誠赫的目光更深,“還行?所以你就走神?”

江眠拉住盛誠赫的手,壓下悸動的心髒,“走了,吃飯去。”

盛誠赫任由江眠拉著走到路邊,江眠拿出手機叫車,又往身後的別墅區看去,“你進去了麼?”

“嗯。”

“見到人了?”

“他老婆在。”盛誠赫緊緊攥著江眠的手腕,他的情緒波動很大,“我出來了。”

“住在這裏?”江眠拿走盛誠赫手裏已經燃盡的煙頭,扔進垃圾桶。

“嗯。”

江眠拿出手機搜索盛姓,還真搜到個大人物,江眠把手機裝回褲兜,“你這還是頂尖二代呢?”

盛誠赫冷哼,江眠摸了下盛誠赫的頭發,給盛誠赫順毛,“你們那些二代不都是去國外深造?怎麼你家這麼任性,讓你在國內自由生長?”

盛誠赫又哼,江眠握著盛誠赫的手指,看到盛誠赫他就放心了,這熊孩子出不了什麼事,“你哼什麼?”

“不想跟你說話。”

江眠按了下盛誠赫的手心,側目注視他俊美迷人的臉,“你不想跟我說話,那我大老遠跑來找你,是我欠得慌了?”

滴滴車趕到,江眠這才鬆開盛誠赫的手。上車後跟司機確認地址,江眠看到微信上廖易罵了一串,江眠關掉微信,懶得理他。

車七拐八拐進了一條老巷子,江眠下車盛誠赫跟在後麵,巷子深處沒有路燈,昏暗陳舊,空氣裏彌漫著複雜的氣味。

江眠走在前麵,盛誠赫跟上,“江眠。”

拐過前麵的彎道,一個小店門頭靜靜亮在黑暗裏。小店舊的不像話,玻璃門上糊滿了廣告,處處透著破敗。

盛誠赫試探著邁進一條腿,店裏人聲鼎沸,門麵陳舊破小,內裏乾坤。寬敞明亮,坐滿了賓客。

江眠找到僅剩的空餘桌子坐下,翻著菜單,“你要點菜麼?不點我點了。”

江眠點了涮鍋和燒烤,記菜單還回去。

插著吸管的北冰洋送上了桌,江眠不喝酒,他喝了一口飲料,熟悉的味道,“今天回去幹什麼?”

“他生日。”盛誠赫抽出吸管,轉頭問服務員,“有杯子麼?”

“我建議你就用瓶子喝,杯子你又要嫌。”

杯子用久了上麵有很多刮痕,看起來很像髒汙。盛誠赫果然是沒有碰杯子,靜靜凝視江眠片刻,“這家和沙縣哪個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