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原本想緩一下去洗澡,閉上眼就睡著了,醒來是被胸口的刺痛逼醒,江眠捂著胸口蜷縮著睜開眼推身邊的盛誠赫,“小誠。”
盛誠赫睡的很沉,乍然被吵醒他的眼睛裏有霧,還沒清醒,皺著眉頭臉色難看。光從沒有拉窗簾的窗戶照射進來,落到床上的江眠身上,江眠嘴唇慘白,說話十分吃力,“幫我拿藥。”◤思◤兔◤網◤
盛誠赫大腦轟的一聲,清醒了,他跳下床直奔門口找到江眠的背包翻出藥,衝回來的時候發現沒水。又去廚房接水,玻璃杯盛滿滾燙的熱水,盛誠赫端到床邊半跪著把藥送到江眠嘴邊。
江眠被熱水驚到了,把藥幹咽下去,“你不燙麼?”
盛誠赫盯著江眠,“嗯?”
“把水杯放桌子上。”江眠說。
盛誠赫把水杯放到桌子上,江眠握住他的手發現手心一片紅,江眠蹙眉,“穿件衣服去。”
盛誠赫在家裸|奔。
盛誠赫拿到T恤和牛仔褲,江眠的疼沒那麼嚴重坐起來穿衣服,“叫個車,現在去醫院,我覺得不太好。”
盛誠赫拿出手機找到打車軟件,突然抬手猛地把手機砸向牆,巨大聲響。江眠愣住,盛誠赫抬手就往自己臉上扇,江眠反應過來撲過去抓住盛誠赫的手,“幹什麼?盛誠赫!”
盛誠赫對上江眠的眼,清明些許,又去翻江眠的手機,嗓音啞的仿佛含著棉絮,“對不起,我叫車。”
盛誠赫剛剛快要瘋掉,他無法排解那種瘋狂的焦躁不安,他很害怕。盛誠赫輸入地址,司機接單,還有五分鍾能過來。
盛誠赫站起來,“江眠。”
“摔手機幹什麼?”江眠伸手,“拉我一把。”
盛誠赫連忙拉起江眠,扶著江眠到門口讓江眠坐著,蹲下去給江眠穿鞋。鞋子穿好,盛誠赫把背包裏的東西全部倒出去,慌亂的翻著江眠的包。
“身份證,卡,手機,其他的不需要。”江眠出聲提醒,“不用背包,裝口袋就行。”
上車江眠才發現盛誠赫還穿著居家拖鞋,T恤也穿反了,江眠轉頭看窗外,天已經徹底亮了。心髒隱隱的疼,有些喘不過氣。
到醫院掛急診做檢查,江眠又打給廖易,廖易比較靠譜。
八點廖易急匆匆趕到醫院,江眠送去做全身檢查。
“昨天打完比賽就應該直接來醫院,而不是去慶祝。”廖易拍了下腦門,十分懊惱,“怪我疏忽。”
盛誠赫站在空曠的走廊,世界隻剩下他一個人,片刻後他拿出江眠的手機找到舅舅的電話打過去。
那邊接的很快,盛誠赫說,“是我。”
“誠赫?怎麼這麼早跟我打電話?有事?”
“幫我約心理醫生。”盛誠赫頓了下,道,“我接受治療。”
中午醫生給出建議讓江眠住院,盛誠赫回基地收拾江眠的東西,醫院隻剩下江眠和廖易。
“怎麼那小子看起來也不太正常。”廖易拆開外賣包裝盒,把午餐擺到桌子上,“我真是愁啊,雖然我們拿到了世界賽的名額,我一點都不開心。你這樣,盛誠赫那小子又不太正常,我們拿什麼打世界賽。”
“盛誠赫哪裏不正常?你閉嘴吧,他正常著呢。”
“昨天你在賽場上出問題,他把胳膊摳流血,今天早上他又要摳,被我攔下來了。我已經聯係心理醫生了,我們整隊人都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
“胳膊摳流血?我怎麼不知道。”
廖易一臉漠然看著江眠,“那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