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廖易說,你這兩天晚上出去,幹什麼了?”江眠還是沒憋住,先問出了口。
“見心理醫生。”江眠回頭,盛誠赫的眼漆黑沉靜,“江眠,我是你的男人,我不能再躲避,我要保護你。”
“什麼時候開始的?”
“你住院那天。”盛誠赫說,“江眠,我想成為更好的男人,陪在你身邊。”
盛誠赫每天晚上都會跟心理醫生見麵,心理治療配合藥物。以前的盛誠赫從不知道責任是什麼,他渴望著死亡。遇到江眠,他想長命百歲。
盛誠赫有牽掛,有想保護的人。
江眠注視著盛誠赫的眼,忽然眼眶發熱,已經放棄的某些東西蠢蠢欲動,死灰複燃,在心底瘋狂的燃燒。
“為什麼跟飛渡配合不好?”
“沒了信仰。”盛誠赫抱緊江眠,“我會盡力去調整。”
盛誠赫如果能調整過來,那早就能打好配合了,他一直在跟心理醫生見麵,一部分也是因為這個,他接受不了別人。第二天廖易試著讓江眠上場,第一局是這一周GND打的最好的一場。盛誠赫身上是有光的,有江眠的盛誠赫,那是殺神。
二十三號晚上,世界賽分組名單出來,GND分到了C組,看到名單的一瞬間整個隊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死亡組,這個組聚集了頂尖戰隊,韓國冠軍隊WTY,歐洲賽區頭號種子MK戰隊,以及北美頭號種子F1。
GND混在一群大佬中間,仿佛送分童子,渾身上下散發著金光閃閃的慈祥光芒。訓練室靜了足足有一分鍾,廖易開口,“遇強則強,不怕,還是有機會的。”
這話仿佛寺廟求佛,基本上就是不求回應那種。
片刻後,江眠伸出手,“來,GND加油!”
盛誠赫轉身長腿往前一跨,手搭到江眠的手上,隨即周行和孫俞霖把手搭了上去,SUN也把手放上去。
“加油!”
死亡組,他們的第一次世界賽,運氣真的不怎麼好。
如果江眠是巔峰期的時候,遇到這樣的陣容,他可能還敢狂一狂,初生牛犢不怕虎。現在的江眠,他是怕了,他的身體狀況不好。
飛渡一時半會又融不進隊伍,現在GND的處境非常尷尬。如果是一個溫和點的小組,他們還能有個緩衝的機會,但是這個死亡組,他們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首發陣容上誰是個問題,原本應該是江眠,可江眠現在的處境,又遇到死亡組,他上就是活靶子。要提交首發名單了,必須盡快把這件事決定下來。
三個教練以及廖易統一意見是首發飛渡,替補江眠。這個死亡組,GND打出去的概率太小了,江眠心髒又不好。硬著頭皮讓江眠上了,輸世界賽那鋪天蓋地的罵江眠能受得了嗎?江眠快退役了,沒必要一身罵名退場。
江眠是二十四號看到名單,雖然之前有心理準備,但那瞬間還是有巨大的衝擊。
江眠走出門點了一支煙,他深吸煙霧,選擇讓飛渡上,就是放棄了比賽。漫長的沉默,江眠把抽完的煙蒂掐滅扔進垃圾桶,轉身走了回去。
上樓,在樓梯拐角處碰到廖易,江眠一把抓住廖易的胳膊大步上樓,“聊聊。”
“聊什麼?”
江眠力氣出乎意料的大,揪著廖易推到房間,“我想上首發,我不想讓給飛渡,我打下來的江山憑什麼給別人?”
廖易張了張嘴,“你這是不識好人心,飛渡並不是跟你搶資源。死亡組你去怎麼打?你他媽都要退役了,就不能光榮的走嗎?非要惹一身騷?你知道死亡組意味著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