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那種恐怖情景的人一般會下意識地別過頭,灰衣人也是如此:好殘忍!好惡心!原因是她不喜歡看見鮮血四濺的場麵。
“吃小孩就是這個下場。”柴盛舉著斧頭,心中暗喜:自己為民除害了。
綠藤一甩,瘋長出無數綠葉,連續落在鱷魚的身體和頭上。
“我的鱷魚呀!”身穿錦服的人,顫抖的嗓子這才喊出他張著的嘴巴發不出的話。
“原來這是你的鱷魚。”司馬季淳瞪了那個人一眼,將擦幹淨的劍,放回劍鞘裏。
孫毅行走到灰衣人麵前,“請把竹筒還給我。”
這個人之前的笑容果然是用來迷惑人的?這才是他的真麵目?好可怕!今天真是倒黴透了。
灰衣人將方臉男塞到自己手裏又厚又沉的竹筒物歸原主了。隨後喊了一聲:“苦菜——”
躲在樹後的騾子低著頭慢慢走來,走到灰衣人麵前半耷著頭抬眼望向她。
灰衣人很不客氣地當眾罵了它一句:“都是因為你,給大家添了這麼大的麻煩。”或許這也不算是罵。
“我有話對你說。”
柴盛聽到了淳的聲音,轉身一看,發現孫毅行跟著他走開了。
和孫毅行一起走到了一處安靜地方的司馬季淳,背對著孫毅行問道:“它在這附近?”
“是的。”
司馬季淳抱著手問:“你認為自己還要花多長時間才能把他捉到?”
“我父親用了多久才將他捉回來?”
司馬季淳閉目一想,道:“一年。你不會要花比他更長的時間才將它找回吧?”
孫毅行並沒有作出回答,因為連他自己也沒有把握。
“喂,你們在談什麼呢?”柴盛的聲音為他們終止了這次沒有明確答複的談話。
“把那些人捉住!”方才還顫抖的聲音,現在非常清晰的一聲喝令,他帶來的那群隨從,便有序地圍成一個大半圓,將四人和驢騾圍在空曠的池塘邊。
“喂——”柴盛正想說點什麼,一隻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件事由我來處理。”隨著手的離開,走到柴盛前麵的是把手伸進懷裏掏出來一個木牌的淳。
圍著他們的那群人這下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原因並非出自他們認得木牌上刻著什麼字,而是木牌上雕刻的花紋。
由於身穿錦服的人年紀上有些骨質疏鬆,再加上脂肪下墜,使得其身高不及他的隨從們,“怎麼回事,還不將他們捉起來?”
隨從們讓出了一條路給淳通過,然後又堵上。富商與淳顯然沒有對話,之後所看見的是,圍困他們的人得到命令,將鱷魚的屍體抬走,跟在富商身後井然有序地離開。走在最後的淳,像是監督般也跟他們一起走進小樹林。
柴盛再次有些意外,“淳用了什麼方法將那群人給哄走了?”更令他意外的是,當人群漸遠時,從大樹後出現的身影,是拿著田真那把劍的匠誠,他似乎早就已經呆在樹後了。
匠誠走到孫毅行麵前,“聽說田真被風卷走了,既然你是他表兄,這把不值錢的劍還給你。”
孫毅行接過劍,抱拳一禮,向著小樹林走去,灰衣人牽著騾子也跟了上去。看到匠誠與以往不同的眼神,柴盛收住了心中的疑問。
………
這個方向不是趕往我傍晚下來的山上嗎?到底該不該……看見騾子又再顯現痛苦的神情,灰衣人猶豫著繼續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