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野孩子(1 / 2)

肅穆的建築內,整潔的房間裏。

“上官醫師,孫毅行什麼時候能康複?”問話的人是司馬季淳。

端莊大方的中年婦女回道:“慢則一年半載,快則五十天以內。”

“那要如何才能快呢?”

“如何才能快?!”歪歪倒倒地靠牆而立的孫守路放下竹筒,走到睡榻邊,一巴掌拍到孫毅行頭上,“快起來,還裝死,想偷懶?都把你養這麼大了,還想讓我照顧你?”

司馬季淳喝道:“孫守路,上官醫師在這。你不得無禮!”

“上官醫師?我還真是托您的福才有這麼一個好兒子呀!”孫守路裝模作樣地拱手拜了幾拜。

“孫守路你喝得太多了。”司馬季淳想將他推出房外。

中年婦女麵露慈容地微笑道:“沒關係!隻要信念是一致的就行了。”

過了一段時間後——

“孫毅行,不要光在那裏雕竹簪,我的衣服補好了沒?”孫守路又是滿身酒味地進到孫毅行房間裏。

“補好了。”孫毅行放下手中的工具,恭敬地將補好的衣物雙手捧給孫守路。

孫守路拿過衣服望了兩眼,丟在一邊,又問:“飯煮好沒?”

“我現在就去做。”

望著孫毅行出去後,孫守路癱倒在在他的睡榻上。

“真是令人羨慕!”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孫守路轉臉一看,對著靠在牆腳邊架著腿的司馬季淳問。

司馬季淳伸了伸懶腰,“我一直都在這,隻是你沒注意到罷了。”

“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能留在父母身邊是多少孩子的心願?”孫守路坐起翹著二郎腿,又是一口酒。

司馬季淳隻是笑笑,沒有再對他自己的問題作進一步的探究,而是將話題轉移到孫守路身上,“你自己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我?”孫守路搖搖晃晃地走到一幅壁畫旁,指著壁畫上的圖像,“因為它跟孫毅行,我是會折壽的你懂麼?”

司馬季淳不懂,因為他不了解眼前的這個男人。司馬季淳有時候既不想去了解自己的事情,也不想去知道別人的事情。

靜靜地欣賞著日月光輝下的一切,以及每天一個美夢,是他目前最向往的事。“躺在月光下,做一個美夢,安心地等候第二天的日出……”

孫守路坐到司馬季淳身邊輕聲的問:“喂,孫毅行怎麼比以前更呆了?”

司馬季淳聲音同樣輕地回答:“我還以為你沒發現呢!對他施的藥力加重了。”

…………

一間亮著燈光的農舍裏,一個五官端正,衣著樸素,頗有文人氣質的青年深夜跑出了家門,隨後追出來的是上了年紀的一男一女。

女的哭喊道:“俊材,快回來,有事好好商量!”

男的怒道:“逆子,你走了就別再回來。”又將女的扯回屋裏,把門一關,“我們省吃儉用送他到城裏念書,他都學了些什麼回來?把自己打扮得都不像個男人了,不掙錢回來,還讓咱們給錢他買這買那。真是……”

氣衝衝地跑進幽暗樹林的青年,忽然腳下踢到一硬物,聲音聽上去像是簡冊滾動聲?

他有些遲疑地伸手去摸,目光一閃,果然是一卷簡冊。

隻是這簡冊一到他手上就從卷內發出閃閃紫光,嚇得他隨即丟下簡冊,趕緊往回跑。

可沒跑幾步,他又回頭看了看,不見有光。回到丟下簡冊的地方,再次撿起那冊陳舊的書卷,紫光再現,可這回他沒有丟下簡冊逃走,而是將其打開一探究竟。

隨著書卷的打開,紫色的光芒隨之鋪展開來。在紫光下一個個清晰地字映入眼簾。閱讀到一半,青年的臉上逐漸顯露出激動與喜悅的神色。

…………

風餐露宿了幾日,田真一行人來到他們自踏入芳茶國土看見的第一座城門。

嶽蓮自言自語道:“杪州!嗬嗬,會不會如其名般的小啊?”

田真問:“州是什麼意思?”

嶽蓮邊走邊解釋:“據說是神書上的設定對各國頒布大致的……設三公九卿,各國六鄉六遂,三公各掌二鄉,在鄉稱為鄉老;每鄉由一卿擔任鄉大夫職位。那麼在鄉之下的就是州,州裏權力最大的人稱為州長。我們現所在的這個州叫做杪州……不過,責鄉是例外。”

柴盛搭話道:“我告訴你們,我所在的州叫做炯州。”

田真不知道自己以前所住的地方屬於哪個族,更別提屬於哪個州了。

當他們將注意力從腳下的土地回歸到身邊的人時,才發現安冰玉又不見了蹤影。

此時,安冰玉正藏在一棵榕樹上,觀看著不遠處發生的事——

“野人蒼銳,我看你還敢不敢用那種眼神瞪我們。”十幾個少年在對一個少年拳打腳踢,少年倒地蜷縮著身軀無力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