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紀文軒與厲婕涵興衝衝拿著一份自己整理過的資料來到警察局找到負責王洛洛跳樓案子的警官的時候,卻被拒之門外。
他們說案子已經結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懸念,是死者自己跳樓自殺,與他人無關。
厲婕涵不死心,想把那份打印出來資料給那警官看一眼,怎知卻被一把推開,資料散落了一地。
他們隻得納悶撿起來。
出來的時候,厲婕涵還是覺得不甘心,“怎麼能這樣?”
紀文軒摸摸她頭發,“現在的人就是這樣的了,有錢能使鬼推磨,程暉說不定也在背後動了什麼手腳,若不是這樣,那警察的態度絕對不會這麼拽,即便是小案子,也是個立功的好機會,送上門的好證據他怎會看都不看就銷毀?”
“那我們怎麼辦?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嗎?他可是將洛洛關在一個非人住的地方關了好幾天,這個簡直就是禽獸的行為……他怎麼能那樣?我怎麼也不敢相信他是那種人,實在是太出乎我意料了。”
紀文軒點頭,“她的日記裏也有很多讓我驚訝的地方,但畢竟是死無對證,她寫偏頗了也說不定,畢竟要是討厭一個人,要在文字上怎麼描都可以,畢竟是對自己情緒的一種宣泄,未免有誇張之嫌。”
“那你的意思是,你覺得韓程暉不會做出這種事情,是洛洛在誣陷他?”厲婕涵有些氣憤地瞪著他,當然,她知道紀文軒不是那個意思。
“你別這樣看我,男性和女性看問題的眼光不一樣,這是個感性和理性的問題,爭來無益,咱別說了,結果都改變不了,說什麼都沒意思。”
厲婕涵故作生氣哼了一聲。
“也好,畢竟我們努力過了,結果雖然不如意,但是若是真的與程暉有關,我也不想看到那個結局。畢竟牽扯的關係太大了,他剛上任,若是他出了什麼事情,公司肯定不穩定。況且,在私人方麵,他是我弟弟,我也不想他出什麼事情,這樣一來,能不調查,我也安心了。”紀文軒將那疊資料撕了,扔進一旁的垃圾桶。
“你看你,前幾天還不是加班加點研究這事兒嗎?怎麼現在倒說泄氣話了?還幫著他說話。”厲婕涵其實也漸漸覺得,牽動韓程暉,會影響整個集團的聲譽,在法理與人情麵前,不得不考慮。
“辭職之後,我發覺的思想正在日漸成熟啊,自己的節製力也越來越好啊有木有?”紀文軒說完自己倒先笑起來了。
厲婕涵跟他笑鬧一陣,認真問道:“可是……你真的不恨他嗎?他可是奪走你一切的。”
“奪走我的一切?什麼是我的了?那是紀家的東西,不是我的。按照你這麼說,那你也希望我做什麼董事長嗎?”紀文軒反問。
這問題倒是難倒了厲婕涵,她也不知道希望他做不做這個董事長,隻是心裏覺得還是很遺憾,他畢竟努力了這麼久,為了它,放棄了自己向來喜歡的建築設計,如今後者已經荒廢,前者又得不到,最寒心的莫過於跟紀乾道之間的關係現在處於白熱化。
“算了,咱不說了,既然都過去了,就都算了吧,向前,向前。”紀文軒笑著拉起她的手小跑起來,隨後想起什麼又道:“孕婦能不能這麼跑的?”
厲婕涵嗔怪道:“回去百度去,我哪知道。”
他們笑鬧著在外麵坐了一會,吃了些平常不太會去吃的零食,都挺滿足,日落西山的時候才回家。
車子一上坡,一個熟悉的身影很是著急地在別墅外邊徘徊。
紀文軒一下子認出了,“是許嫂?她怎麼來了?”
“會不會是你媽又怎麼了吧?”厲婕涵擔心道。
紀文軒車子一停,許嫂看到車子,馬上過來:“少爺,少奶奶,你們可回來了。”她眉頭緊皺,說話的時候似是要哭出來,盤好的發髻已經被風吹亂,一看便知是站在這裏等候多時。
“發生了什麼事?啊?”紀文軒也緊張,若是沒什麼事,許嫂是不會過來的。
卻不知許嫂過於激動,哭了出來,話都聽不清了。
“許嫂,好好說,先別哭。”厲婕涵拍拍她的背。
“老爺他……夫人,夫人進醫院了,老爺也氣的不行,進監獄,少爺,你們快去,快回去吧。”許嫂說的語無倫次。
“你說什麼??醫院?監獄?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紀文軒急的將手搭在她肩膀上。
許嫂哭得更凶了。
“她現在也說不出,先去醫院看媽,等她平靜了再說。”厲婕涵建議。
紀文軒便馬上將她推上車,往醫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