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起來那三天別說掙錢了,顧住本錢就不錯了,可是因著人流量大,春雨說得薄利多銷果然是如此。後來春雨算了一下賬,拋起材料費竟然還掙了二兩。隻是這二兩卻不算什麼的,因為與她們這店整個下來的投資,卻是差的太遠了。
不過好在這也隻是個開頭,以後還長遠著呢,要是後麵的生意發展穩固了,春雨想著差不多至少每天等淨落二兩左右的銀子,再拋起人工費,算起來也不過三月左右的功夫,就能徹底回本了,那麼接下來的除了淨賺,春雨覺得應該不會再用得著操心別的事了。
三月二十八這早,春雨讓他們先去了店裏,而她則是自己雇了馬車去城西的明信局寄信,這信一封是寄往陌山,是為了告訴她爹娘,過了清明她會回去一趟,左右也是隻有六七日,的功夫了。
另外的信則是寄給宋舒明了,也不知道他去京城怎麼樣了,何時返回,他這有了也有七八天的功夫了,應該差不多了吧!
寄完信之後,春雨又坐著馬車到了碼頭的鋪子那裏。
這廂晌午的飯點差不多快要過了,所以店裏也不過三兩桌的人了。
春雨過去時,卻見銀翹的臉色很不好,其他的人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春雨趕忙問及緣由,這才知道原來那個吳為來過了,來此吃飯還嘴裏不幹不淨的,對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來。後來被盧大嫂和雲笑兩個一人拿把笤帚轟了出去,現在吳為估計在隔壁吳老爹的鋪子裏。
果然那廝見到了春雨過來了,不消一會兒就又來到了店裏。
“這位夫人你怎麼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跑出來與一米分頭做生意,也不怕你那秀才弟弟和舉人夫君生氣?哎,簡直是有辱斯文那!”吳為一副勸人向善的模樣,再配上他那猥瑣的打量著春雨的眼神,簡直讓人想罵他。
“哼,強子,我不是說過了嗎?想那種斯文敗類,不懂說話隻會犬吠的不讓進門嗎?”春雨冷哼一聲,然後對著盧強說到。
盧強雖然不太懂春雨說得,但是東家發話了,他還是很聽話得,忙走到了吳為的身邊。
而吳為此時已是被春雨的一句斯文敗類,給氣的不成了。他這一段時間在那些有門路的同窗好友們身上,使了將近三百兩的銀子,卻連個衙門的書辦還沒有求來,整日的被他家的母老虎罵他不成事的敗類,現在又被春雨如此說,更是生氣了。
結果還沒有等他發揮出來他的氣性,就被雖然年僅十幾歲的盧強給推出了店門,他沒有防備便被推的後退幾步,一個跌蹌差點兒摔倒了。又想罵罵咧咧,卻是被聽到動靜趕忙出來的吳老爹和吳大娘給撈走了。
結果臨走了還惡狠狠的來了一句:“好……你們給我等著……”
春雨他們卻是沒有理會他的,就是銀翹的臉色更是愁雲暗淡了,春雨隻能好生安慰一番了。
不過春雨他們不理會,銀翹卻是不得不多想的,她知道那吳為最後說的那句話,不是隨便說說嚇唬人的,肯定是又想到什麼壞的主意了。
說不得還是去通知那個劉公子了,銀翹想到那個劉公子就臉色一陣發白,他家雖說不是什麼官宦人家,可卻是姑蘇城中有名的鄉紳,而且還是官家禦賜的皇糧大戶,就算是當地的大老爺也要給他幾分薄麵子的。怕就怕吳為找了他來,還是要來尋麻煩的。
所以她就把自己的顧慮說給春雨聽了,並且告訴她這幾日先不要來店裏了,他們幾個人也就算了,她可是懷著孕的,要是萬一有個什麼狀況,可就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