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等到晌午的時候,店裏卻是來了一個小廝打扮的,送來了一封信,而且信封上的署名還是銀翹。春雨問了那送信的,他說是孟府的人,春雨聽話便想銀翹應該是留在孟府做客,與她的好姐妹敘舊了,隻是怕她擔心這才先行派個人過來送個信兒。

於是春雨就給了那人一些賞錢,就讓他走了。

那小廝走後,春雨趕緊打開了信,卻是看到了信上的內容,心裏卻是有些奇怪。

那信是不是銀翹寫的,春雨卻是不清楚,因為她雖然知道銀翹識文斷字,文筆也是不錯的,卻也沒有見過她的字跡。

按這上麵銀翹說的,已經和那柔蘭說好事情了,並且一起去姑蘇城裏一家酒樓裏,讓春雨過去一起用飯,然後詳細聊一下要幫忙的事情。

春雨雖然有些奇怪為何要她過去,不過仔細想來也可能是銀翹不知道具體該怎麼說,所以才想讓她過去吧。而且她倆說要請柔蘭幫忙的事情,也沒有別人知道了,所以這信應該是銀翹寫得,不會有錯。

這樣想來春雨就給店裏交代了一下,然後就帶著雲喜和雲笑一起,雇了輛馬車一起去姑蘇城了。不是她興師動眾還要帶著兩個丫鬟,隻是她總覺得心裏有些奇怪的感覺,說不上來是為什麼,還是把她們都帶著好一些。

因著春雨現在的身體,所以雲喜交代了馬夫駕車時要慢,而且要又慢又穩,不能顛簸了。

馬車走的很慢,可是這裏離姑蘇城的距離也不是很遠,所以不到三刻鍾的功夫就到了城內。隻是今日恰逢集會,所以路上很是擁堵,到了前麵的時候,馬車堵在那裏半天過不去。

於是車夫就不願意等了,他向春雨他們指了路,說這裏離那福運酒樓不算遠了。春雨她們也隻好下了馬車,付了馬夫銀子後,她們就步行開始往那福運酒樓去了。

她們向路人問了路,知道了福運酒樓就在另外的一條街上,而且還可以走近路過去,腳程不到半柱香就會到了。

這個巷子不算幽深卻也不短的,兩邊還有成排的柳樹,搖條的柳枝垂下,綠影隨風擺動,很是愜意的感覺。

春雨她們走入了巷子裏麵,隻是沒走幾步,就覺得不對勢了,身後好似響起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就像有人跟蹤一般。她們三人回頭時,卻也不見人的蹤影,還以為是柳枝擺動的聲音,隻好繼續向前。步子卻都是快了一些的。

就在她們走到巷子中央時,卻是聽到了更大的腳步聲,似乎也在加快步子,春雨這下終於意識到,後麵確實是有人跟蹤的,於是也不再回頭了,由步行改為了小跑。

再往前麵一點就是巷子口了,那裏就是大街人多的很,無論身後的人出於什麼目的再怎麼膽大,也不敢當眾行凶吧。

而且春雨看了身邊的兩個丫鬟,心中也還是很慶幸,自己來時讓她倆都跟過來的決定是多麼英明了。

雲笑自是不用說的,人雖然不大力氣卻也不小,並且她的嗓門極大,求救起來也能早些讓人聽到。雲喜雖然腿腳不便有些跛,但是她為人機靈,遇到事情也能想法解決,總歸是比她這個孕婦強一些的。

結果就在春雨他們快要跑到巷子口那裏時,卻是迎麵又來了兩個人,滿臉凶神惡煞的樣子,不用想也知道他們與她們身後跟著的人,十有八九是一夥兒的。

春雨知道躲不過了,趕緊拉著雲喜、雲笑兩個丫鬟側過身子,靠後跑了兩步,靠牆站立。至少要保證她們的身後安全,然後再慢慢想辦法,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