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家都是登徒子!”小姑娘擔心兄長敵不過這五大三粗的漢子,一邊扔石塊土疙瘩,一邊鼓起腮幫氣鼓鼓地罵。

程微越想越惱火。

今日簡直是倒黴透了,二哥錯過了科考是倒黴之最,還差點被人潑一盆洗腳水,這也就罷了。好端端走在路上。又冒出來個瘋漢罵她哥哥是登徒子。

這人太奸詐,給二哥冠上登徒子的名聲,萬一二哥敵不過他。等會兒他是想搶她走呢,還是搶二哥?或者兩人都搶?真是其心可誅!

自從發現青梅竹馬的小霸王愛上青梅竹馬的表哥這一秘密,某個妹子思路越發開闊了。

“等等!”男子大喝一聲,趁程澈收手的時機。看向程微,“小妹。你聲音怎麼變了?”

“誰是你小妹呀,你這人羞也不羞?大庭廣眾之下,莫名其妙找我們麻煩,還說這些胡話。莫不是癔症了?”程微後退一步,冷笑道。

那人顯然是個鑽牛角尖的,抬腳就往程微的方向衝:“小妹。你不要胡鬧了,才進京。你就偷跑出來看舉子考試,娘聽說這邊出了事,已經急瘋了,大哥他們都到處找你呢,快跟我回去吧。”

“兄台,你若再靠近舍妹,在下便真的不客氣了。”程澈薄唇輕抿,麵露不快。

什麼時候,大街之上強搶民女有這樣的新套路了,簡直令人防不勝防。

他要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好好一個妹妹不就被人搶走了,果然當初習武是對的!

“你快給我起開!”那人見程澈伸手攔在前麵,大怒,“小白臉我警告你,別以為你長得俊,我就不打你!”

他們家在陵南,與南蘭國毗鄰,受南蘭風俗影響,那裏的小娘子就愛看長得俊的小哥,有幾次他拳打調♪戲小娘子的登徒子,結果居然被救下來的小娘子罵了,簡直是不給路見不平的英雄留活路!

自打那以後,他是不管閑事了,可輪到自家妹子,不管可不成!他家妹子至少有一點好,每次他打走登徒子後,不罵他,就是和他打上一場而已。

“小白臉”三個字簡直挑戰了程二公子的容忍極限,他再不留手,腳一勾把路邊枯枝挑到手裏,以木枝當槍,手腕一展挽起一個漂亮的槍花,光影過後,木枝直直抵著男子咽喉。

程二公子冷笑:“兄台,‘小白臉’三字,如數奉還!”

“你,你,你——”男子顯然是武力製勝慣了,萬沒有想到還有被人拿一根枯枝指著要害之日,一時結巴起來。

程微嗤笑:“你什麼?手下敗將才是小白臉呢,難不成你以為長得魁梧點,就本事也大點啊?可笑,這又不是看臉的世界!”

“小妹,四哥雖然總攔著你私奔,可這小子都快取你哥哥性命了,你別再落井下石!”

這時,少女清脆的聲音響起:“四哥——”

飛鳥驚起,從樹上躍下一個十七八歲的黃衫少女。

少女個頭頗高,看身量,竟和程微有幾分相似,生得杏眼桃腮,明豔動人。

她快步走過來,聲若鶯啼:“四哥,你認錯人啦!”

男子一臉迷茫,看看少女,又看看程微,伸手一指:“那,那她怎麼戴著你的帷帽?那帷帽我認識的,上麵繡著一對山鷹呢。”

程微站在程澈身畔,悄悄擰了他一把。

亂撿東西,撿出麻煩來了吧。

原來哥哥也有不靠譜的時候!

程二公子心中苦笑,麵上一派平靜放下了木枝,淡淡道:“既然是一場誤會,那便罷了。”

黃衫少女一雙明媚大眼從程澈麵上一掠而過,笑盈盈道:“哎呀,別就此作罷啊,我四哥因為我得罪了你,你放下他,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