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越說越氣。加大力氣擰了徐嘉福一下。
徐嘉福吃痛,喊出聲來。
她這一喊,頓時把不少目光吸引了去。
徐夫人一臉尷尬,狠狠瞪了女兒一眼。
有小娘子噗嗤一笑,與好友低聲道:“這就是那位徐大姑娘,快二十的人了,尚待字閨中呢,據說擅長爬樹打架,至於文采嘛——”
徐嘉福是什麼人?她自幼隨父兄習武,耳力比尋常女子要好的多。這些話聽個清清楚楚,當即就騰地站了起來。
徐夫人駭了一跳,忙去拉女兒:“嘉福,你這是幹什麼?”
老天。她閨女又要犯渾了,偏偏因為自幼習武力氣比她大,一旦犯渾起來,她拉都拉不住啊!
徐嘉福沒有理會徐夫人的阻攔,環視眾人一眼,上前邁出一步。冷笑道:“文采?我徐嘉福是沒有什麼文采,所以今日詩會不敢下場出醜。可我再不學無術,也萬萬不屑於作出抄襲的事來!”
“抄襲?”眾人一愣,場中瞬間安靜下來。
徐夫人大急,使勁去拽徐嘉福:“嘉福,你胡言亂語什麼,快坐下!”
徐嘉福低頭抿唇:“母親,您等我把話說完,不然大家才真以為我胡言亂語了。”
她往前又走了幾步,伸手一指:“這兩首詩真是好,好的我這不懂詩詞的人讀著都齒頰留香,被評為魁首實至名歸。可是——”
徐嘉福說著一側頭,瞥了麵色冷凝的程瑤一眼,冷笑道:“可這衛國公府孟氏嘛,才女的名頭我是不認的!”
眾人聽得莫名其妙,紛紛議論起來。
“這位徐大姑娘莫不是癔症了吧?”
“誰知道呢,也許是被她娘訓了,氣不過找衛國公世子夫人麻煩?你不知道,剛剛我娘還瞪了我好幾眼呢,嫌我不爭氣,被人家兩首詩比成了地上的泥。”
這其中,隻有一位麵貌清秀的姑娘是陌生麵孔,不常出現在京城各類聚會中,乃是才進京敘職的嶺西總督之女,姓池,閨名依蓮,見了這場麵,露出玩味笑容來。
程瑤站了起來:“徐大姑娘,不知道你對我有何誤會,咱們過後好好聊一聊,話說開就好了。要是我以往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在這裏給你賠個不是。”
程瑤這話,無異於驗證了眾人的猜測。
隻是她忘了徐嘉福這姑娘和尋常姑娘是不同的,麵對無數猜疑鄙視的眼神,完全不為所動,清清喉嚨大聲道:“我對你能有什麼誤會,是大家都誤會了你才對!”
“徐大姑娘這話是何意?”程瑤臉色難看起來。
徐嘉福幹脆越眾而出,走到屏風旁邊,伸手一指道:“大家瞧清楚,這兩首詩好是好,卻不是衛國公世子夫人作的!”
“什麼!”全場嘩然。
徐嘉福掃麵色蒼白的程瑤一眼,朗聲道:“我兩個月前去薈城親戚家小住,無意中得到一本書,記的是作者偶然從古書上發現的一些絕妙詩句,總共不下百首,這其中就有這兩首詩。敢問世子夫人,這詩若是你作的,為何會出現在一本雜書上?”
“雜書?什麼雜書?”程瑤一臉無奈,像是看不懂事的稚子,“徐大姑娘,我以前在閨中時也曾作過一些詩,流傳出去被一些人聽了去也未可知——”
徐嘉福冷笑打斷她的話:“既然如此,你即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