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依然無法熄滅心頭的歡騰,偏偏為了隱瞞腿疾已好的事情還要擺出一副棺材臉,甚至連走路都要裝作往常的樣子。

他抬腳去了後院。

平王至今未曾娶妻,後院裏亦沒有多少侍妾。

他憎惡睡女人,那會把他的缺憾赤摞裸暴露在另一個人麵前。

可現在,平王卻覺得要有一個女人來平複他激動的心情。

平王很明白,當一個男人有了爭奪權力的資格時,與之光影相隨的征服女人的野心,同時複蘇了。

一連數日,平王沉浸在溫柔鄉裏發泄著多年來積累的情緒,他甚至去了不憶樓,點了正當紅的姑娘體驗一回風流韻事。

直到翌日,平王手邊多出一個平淡無奇的布囊,打開看到裏麵之物,頓時色變,直接把猶在沉睡的女子提了過來:“說,這是誰放的?”

女子睜眼,一臉茫然:“公子在說什麼?”

“我問你,這是誰放的?”平王加大力氣,女子頓時覺得呼吸不過來。

“公子,您鬆手,奴家真的不知啊,這不是您的東西嗎?”

“你真不知道?”平王眯著眼,死死盯著女子。

女子連連搖頭:“咳咳,奴家真的沒見過此物,更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公子,您快些放開奴家吧,奴家要喘不上來了。”

平王微微一笑:“不知道便好。”

他笑眯眯說著,手中力氣猛然加大,女子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手腳胡亂掙紮一通,漸漸不動了。

平王鬆開手,拉過薄裘隨手擲在女子身上,這才取出布囊中的紙條,放進嘴裏一點點嚼碎吞了下去。

不憶樓死了姑娘,冬娘聞訊趕來,攔住平王不讓走。

平王從懷中摸出一疊銀票,放到冬娘手中。

冬娘低頭一看,頓時一愣。

“據我所知,她並不是你們這裏的當家花魁,這一萬兩可夠?”平王看一言不發的冬娘一眼,“我可以走了麼?”

冬娘上前一步,攔住平王去路。

平王頓時眯起眼:“怎麼,還嫌不夠?”

冬娘自嘲一笑:“夠,如何不夠。阿紫陪客一晚,需銀十兩,公子這一萬兩可以買下她一輩子了。”

“那你為何不讓開?本公子有急事,沒工夫與你糾纏!”

冬娘仰了仰頭,露出一抹笑容:“可公子買的是阿紫的命,總要給個說法。”

“說法?”平王挑挑眉,不以為然地道,“我嫌她伺候的不好,擾了本公子興致,這個說法還不夠嗎?”

冬娘暗暗咬牙,麵上依然帶著笑:“那就請公子略等等吧,我已經派人報官,就讓官府老爺們來斷好了。不然以後的客人都以伺候不好為由隨意害了我不憶樓姑娘們的性命,那不憶樓也開不下去了。”

平王擰眉。

他沒想到竟會有如此不識趣的鴇兒,無端給他惹是生非!

“媽媽不妨直言,你們這妓館背後東家是誰?叫他親自來與我說話。”平王冷冷道。

冬娘已是瞧出眼前人非富即貴,可一想到死不瞑目的阿紫,實在咽不下那口氣,笑著道:“那公子就稍等等,我派人去請東家過來。”L

☆、第四百三十九章 平王問母

“人在屋裏?”一位中年男子匆匆走來,問冬娘。

冬娘點點頭,低聲道:“侯爺,那人應該有些來曆。不過在這京城,房頂掉下一塊磚頭都能砸死一個五品官,總不能因為他有些來曆就能胡作非為。不然此例一開,咱們不憶樓以後就別想安心迎客了,您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