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屬下`身體比尋常人還要強健,至於咳血,許是氣血逆行,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行軍打仗之人見血是常事,聽程澈這樣說,又有兩位大夫的診斷,魏無行便放下心來。
此後二人配合默契,聯手對敵,很快就有捷報傳入京城。
昌慶帝大悅,恰逢太子前來請安,臉一黑,指著文書道:“太子,你看看,那魏無行不過三十出頭就已立下無數功勳,程澈與你一般年紀,能文能武,出類拔萃。你身為太子,心心念念想的就是內院那點事兒,難道不慚愧嗎?”
太子聽了心中大恨。
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父皇竟然還念念不忘。什麼內院那點事兒,他想娶一個能添助力的太子妃,也錯了嗎?
更可惱的是,最終非但沒娶成,還丟了大醜!
昌慶帝猶自數落著:“程澈是朕見過的最優秀的年輕人,將來有這樣的人才輔佐你,那是你的福氣。太子,朕不求你才華無雙,至少德行要說得過去,能讓這些才華橫溢的臣子將來心甘情願為你做事。”
太子默默聽著,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咬牙切齒。
什麼叫他的福氣?
難道沒有魏無行與程澈,將來他就當不好一國之君?
昌慶帝的恨鐵不成鋼落在太子耳裏,悉數化作了忿恨。等回到東宮,直奔程彤那裏。
程彤正在哄小皇孫容煊玩耍。
容煊快兩歲了,抱在手裏沉甸甸的,程彤就把他放在鋪著織毯的地板上,用一隻搖鈴引他過來拿。
“瑜哥兒,來呀,你走過來。姨母就把這個給你。”
容煊聽了站起來。顫巍巍走了幾步一下子就栽倒,四仰八叉在地上胡亂踢蹬,顯得很滑稽。
太子站在門口瞧見這幅場景。眉頭就是一皺,越發氣悶。
有這麼個傻兒子在,簡直是時時刻刻戳他心窩子!
“咳咳!”太子重重咳嗽一聲。
程彤聽到動靜忙回頭,嘴角笑意一收。斂衽施禮道:“拜見太子殿下。”
太子大步走過來,盯著地上的容煊。略顯不耐煩地問:“都這麼大了,還走不穩?”
程彤對太子已經是如避蛇蠍的心態,不過她與程雅不同,學不來那種逆來順受。淡淡道:“瑜哥兒已經進步許多了,等殿下下次再來,定然會比現在還要好。”
太子嗤笑一聲:“那本宮要一年後再過來嗎?”
此時小容煊爬了起來。站在原地好奇打量著來人,並不懂得畏懼。更不明白他的親生父親正以一種嘲諷的語氣議論他。
他隻是嗬嗬笑著,嘴角流下口水來。
太子皺了皺眉,冷冷道:“程良娣,讓人把瑜哥兒帶下去吧。”
程彤身子一僵,吩咐乳母道:“帶小皇孫出去散散步,注意別磕碰著他。小皇孫怕熱,記得帶上扇子。”
等人都走了,太子勾勾手:“過來。”
那樣的輕佻與不屑,好似在呼喚妓子。
程彤忍著羞辱走過去,一言不發。
她知道,太子有了不順心的事,又該找她發泄怒火了。
“怎麼,程良娣不願意見到本宮?”
“不敢。”
縱有千般婉轉手段,麵對這樣的人,她卻不願使出半分。
也許,這就是她與母親的區別。
太子最是見不得程彤這副要死不活的表情。
他不懂程家這些女人一個個都在得意什麼,除了程雅那個早死的還算好拿捏,其餘的一個比一個能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