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歡顏若有所悟,“婢子知道了,姑娘放心就是。”

程微勉強擠出一抹笑意:“那你下去歇著吧,我也準備睡了。”

歡顏退下,程微側躺在榻上,盯著窗外群星出神。

觀星之術委實神奇,這天上,哪一顆星星是二哥,哪一顆又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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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慶帝是被半夜急報驚醒的。

兩份急報,前腳後腳被送進乾清宮內,昌慶帝拿起那份標有加急記號的戰報,匆匆打開,猛然站了起來,露出狂喜的神色。

“……西薑猛將耶律洪真實身份乃西薑儲君耶律明拓,白扇河一戰,亡於白扇河旁樹林內。據暗探回報,西薑國君因此一病不起,數位皇子陷入皇/儲之爭……”昌慶帝興奮念著,讀到最後怔住。

“程澈程參議驍勇善戰,機智無雙,率三百軍士力戰敵方千人,戰至最後一兵一卒,用計與耶律明拓同歸於盡。白扇河一戰,西薑痛失儲君,士氣大跌,我軍乘勢出擊,大勝。此功盡歸程參議一人矣……”

昌慶帝手一鬆,戰報飄飄蕩蕩往下落去,被守在一旁的朱洪喜手疾眼快抓住。

昌慶帝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

遞急報進來的中書舍人暗自疑惑。

西薑失了儲君陷入內鬥,看來邊西戰事不久將以大梁軍的勝利而結束,怎麼皇上跟丟了魂似的呢?

難道是高興壞了?

他不由看向朱洪喜。

朱洪喜同樣一臉沉重。

身為昌慶帝的心腹,他當然知道,遠在邊西的那位程參議,很可能就是皇上的嫡皇子。

如果程澈真的是嫡皇子,那可就令人唏噓了。

西薑痛失儲君,大梁同樣沒占便宜!

完了,完了,難怪皇上傷心呢,他把自己的嫡皇子給作死了!

朱洪喜瞄了戰報一眼,眼睛一亮:“陛下,您看!”

他把戰報遞過去,指著一處道:“您瞧這裏!”

“……我方軍士發現程參議與耶律明拓二人之時,程參議一息尚存,奈何傷在肺腑,回天乏術……”

“陛下,程參議沒死!”

昌慶帝瞥了一眼“回天乏術”,恨不得把朱洪喜踢飛。

傷在肺腑,回天乏術。

沒斷氣和沒死能一樣嘛!

中書舍人一頭霧水,硬著頭皮提醒道:“陛下,還有一份急報,是有關長沽疫情的——”

昌慶帝回神,拿起了另一份急報,這一看,整個人更不好了。

長沽爆發瘟疫,死者已達數千人。

“那麼多賑災銀款,那麼多藥材,竟還是爆發了瘟疫!”昌慶帝頭疼欲裂,吩咐道,“朱洪喜,你去玄清觀守著,明早請國師上朝!”

翌日,朝堂上大臣們喜憂參半。

喜的是西薑內亂,邊西戰事不日應能平息,憂的則是長沽疫情。

“國師,史料記載,七十年前靜陽爆發瘟疫,就是你施以神術,解救萬民於水火之中。此次長沽疫情,朕想托付國師前往,不知國師何意?”

靑翎真人立於百官前列,平靜道:“陛下有所不知,七十年前靜陽爆發瘟疫,實是靜陽有此一劫。貧道逆天而行,雖救得靜陽上萬百姓性命,卻遭受天罰,從此困於京都,不得離開半步。”

“竟有此事!”昌慶帝動容,想到長沽疫情,不由黯然,“自古麵對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