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可這一隻要比另一隻潤澤光滑,所以我推斷是和舒送我那一隻。二哥,不知我猜對了沒?”

程澈讚賞點頭。

“那另一隻呢?二哥從何處得來?”程微迫不及待追問。

又出現了一隻蛇形鐲,這說明二哥的查探有了不小進展。

對於程微,程澈沒有隱瞞,便把探查情況細細講了一遍。

程微神情微怔,下意識把蛇形鐲推離:“二哥是說,讓我借著替景王世子妃看病的機會,把這鐲子拿出來讓她過目?”

“是。現在另一隻鐲子已經能肯定一直在母後那裏,那麼姨母手中的鐲子,定然是華氏賜給景王世子妃那一隻。考慮到景王世子妃與姨母的關係,她必然知道鐲子為何會在姨母手裏。”

“可是,如果這鐲子是景王世子妃送給小姨的,小姨怎麼會拿去送給父皇?”

程澈深深看程微一眼,意味深長:“所以先試探一下景王世子妃的態度再說。”

程微點點頭,若有所思:“我知道了。”

翌日,程微請示過太後,一大早便回了衛國公府,之後由韓氏陪著去了景王府。

景王府氣派威嚴,程微因是低調前來,就悄悄從側門進去,直接被迎進了內院。

景王妃已逝,景王府後宅的當家人就是世子妃曾氏,如今曾氏病著,陪程微去曾氏住處的就是嵐郡主與曾氏的心腹劉嬤嬤。

“世子妃現在如何了?”程微側頭問容嵐。

有著可愛嬰兒肥的嵐郡主如今一臉愁容:“母親這幾日一直不大好,從昨日起神誌開始不清了,時不時會說些奇怪的話。”

“說什麼?”

嵐郡主搖搖頭:“聽不清。”

程微伸手拍拍嵐郡主的手臂:“別太擔心,我先看看再說。”

“大姨母,程微,你們來了。”候在景王世子妃門外的容昕迎上來,向韓氏見過禮,目光從程微麵上一掃而過。

他下巴染上一層青茬,瞧著有幾分憔悴,已經完全是一副青年模樣。

韓氏算是看著容昕長大的,見狀便有些心疼,勸道:“你們兩個莫要太憂心了,有微兒在,一定能治好世子妃的。”

“母親——”程微無奈看了韓氏一眼,隨即對容昕道,“我隻能先看過再說。”

“嗯,先進去吧。”

一行人走進去,繞過屏風,一眼就見到了側臥在床榻上的景王世子妃曾氏。

容昕解釋道:“母親不許把幃帳放下來。”

似是聽到動靜,躺在床上的曾氏猛然坐了起來,目光雖是望著門口方向,卻沒有焦距,一副驚惶的樣子往後躲:“不要過來,不要纏著我!”

韓氏與程微麵麵相覷。

嵐郡主聲音微哽:“大姨母,您看,母親好端端就成這個樣子,且情形越來越嚴重。”

在韓氏印象裏,曾氏一直是溫婉可人的形象,乍然見她如此,不由愕然:“瞧世子妃這樣子,倒像是受了很大驚嚇。她是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

韓氏所問正是程微想問的,她同樣看向嵐郡主。

嵐郡主毫不猶豫地道:“就是冬至宴回來後。”

因曾氏情緒激烈,幾人退了出去,程微站在外間問:“冬至宴可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

嵐郡主看向容昕。

容昕搖搖頭:“那****和母親不是一起進宮的,一直是容嵐陪著母親。”

見眾人目光投來,嵐郡主咬了咬唇,神情有些茫然。

韓氏攬住她的肩:“嵐兒別怕,把你知道的說出來,知道了因由,才好給你母親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