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道。

“嗯。二哥,昨晚容昕怎麼會把我與曾氏的對話聽了去?”程微把心中疑惑問了出來。

以二哥的細膩,不該發生這種紕漏。

程澈淡淡一笑:“因為我覺得,他應該聽一聽。”

盡管當時不清楚真相,可一連串的追查足以讓他懷疑,曾氏在韓玉珠一事上並不清白。而事情已經過去十多年,無論是華貴妃還是沐恩伯府的人都已歸於塵土,想要得到實質證據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再者說,曾氏是景王世子妃,有些事哪怕有了證據,為了皇家臉麵亦不可能公之於眾。而對曾氏這樣的貴婦人來說,丈夫的冷落,兒女的疏遠,那是比讓她償命更痛苦的事。

程微很快領會了程澈的意①

太後已是心慌意亂,一把奪過他手中帕子,目光落在帕子上的點點紅梅上,眼前一陣眩暈。

程澈忙把她扶住,語帶關切:“皇祖母——”

太後強撐著擺擺手:“哀家乏了,都散了吧。”

在場眾人見太子咳血,早已是心驚肉跳,利落拽著自己的閨女或孫女忙不迭溜了。

太後大喊:“禦醫,快傳禦醫!”

程澈伸手扶著太後,寬慰道:“皇祖母,您別急,都是孫兒不好,讓您擔心了。”

“這個時候,你還說這些!”太後又急又怕,伸出手摩挲著程澈的麵龐,眼淚就掉了下來,“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

那雙手雖然白皙,可到底是有了歲月的磨礪,程澈心頭湧起幾分愧疚,可為了一勞永逸,隻能不動聲色道:“孫兒也不知為何,剛剛一開口,就忍不住咳了。”

“之前沒覺著不舒服?”

程澈搖搖頭:“並無。”

正說著幾名當值的禦醫已經匆匆趕過來,太後一邊命禦醫給程澈看診,一邊命人去喊昌慶帝。

她想了想,考慮程微有孕在身,並沒派人去叫。

不多時昌慶帝大步流星走了過來,神情難掩焦急:“母後,朕聽說太子不舒服?”

太後拿出那方染血的帕子遞給昌慶帝看。

昌慶帝一瞧臉色就變了,見一位禦醫出來,開口便罵:“太子身體有恙,你們都不知道嗎?”

宮中貴人,太醫都是定期來診平安脈的。

太醫被昌慶帝這一嗓子吼得腿腳發軟,話都說不出來了。

太後忙道:“皇上,此時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還是聽聽太醫怎麼說吧。”

昌慶帝勉強點頭,瞪太醫一眼:“說,太子為何會咳血?”

太醫腿肚子不停打顫:“回陛下,臣等還……還未……”

昌慶帝早已聽不下去,大步走了進去。

幾位太醫一見皇上進來,頓時拜倒。

“這個時候別來這些虛禮,朕隻問你們,太子到底如何?”昌慶帝說著環視幾位太醫,心漸漸涼了。

幾位太醫心比昌慶帝還要涼。

太子咳血,他們卻找不出原因,今日腦袋恐怕要搬家了。

“說,太子到底怎麼了?”

在一國之君的喝問下,避而不答是不可能的,在場最有資曆的一位太醫戰戰兢兢開口:“回陛下,太子,太子……”

他實在無法說下去,因為剛剛幾人研究半天,實在找不出病症來。

就在昌慶帝越來越不耐煩眼看要發作時,最年輕的那位太醫心一橫道:“陛下,微臣認為,太子這不是患病!”

昌慶帝立刻看向出聲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