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院子裏都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我們兩捂著鼻子看向院子,這裏竟然有很多貓的屍體,橫七豎八的,死狀很慘烈。看著這些被撕裂開來的貓屍,我們不由地走了進去。檢查這些貓的屍體,發現有些貓身上的血都已經幹涸了,看樣子並不是張野做的。
我心中疑惑,這會是誰做的呢,手法也太殘忍了。我環顧四周,院子裏除了貓的屍體之外,並沒有其他人,就連剛剛跳進來的張野也不見了蹤影。“人呢?跑了嗎?”我不禁問道。
孫暢鳳眸掃視了一下四周,微微皺眉,道:“沒有,他應該是躲起來了。”
“躲起來了?躲哪裏了?我怎麼看不到啊?”我的目光掃向院子,這個院子不大,除了一些草堆之外,就是一些生畜的棚子。
“我也沒有看到,不過我能感覺的到,他就在這個院子裏的某個角落裏藏著。”孫暢小心地向院子裏走去,目光掃過院子的每個角落,尋找張野的身影。我緊跟其後,防備著張野突然跑出來攻擊我們。
我早間聽老人說過,凡是被貓臉人咬過的人,都會變成貓人,特別是小孩子。我們兩人謹慎地在院子裏走著,突然,我們正前方的屋子,傳來一道聲響,有人從裏麵把屋子的門推開,一個嬌瘦的身影從門裏走了出來。
我定睛一看,出來的竟然是程立羽。這個女人是村裏有名的小鯉魚,就住在我家的隔壁。前陣子她的母親剛死,那時候看她可憐,還過去安慰過去,卻不想她竟勾引我。當時我被她勾引的心裏癢癢的,畢竟我一個二十來歲的大好青年,正血氣方剛。
又有如此美人投懷送抱,哪有坐懷不亂的道理,幾次被她勾引後,對她也著實有些心動。隻是後來有了孫曦,我便心堅如石,一心隻想我的孫曦了。但她還不死心,有事沒事就會去找我,勾引我。
不過,最近我也覺得她變得怪怪的,雖然有時她跟我也有些曖昧,但是並沒有越距。可最近,總覺得她似乎對我想法頗為強烈,相處的時候,她總是對我動手動腳,甚至有時還會脫衣服之類。
“立羽,你怎麼會在這裏?”我有些詫異地問道。
“我心情不好,過來串門。”程立羽語帶低落地說道,眼神有些呆滯,神情怪怪的。
我心中有些疑惑,卻沒有多想,繼續問道:“那你怎麼這些貓是怎麼回事嗎?有沒有看到什麼人來過。”程立羽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院子,冷漠的眼神掃過那些死貓,一點反應也沒有。
隨後,她搖了搖頭,語帶平淡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看到有人進來。”說完,她就抬步往外麵走。我覺得今天的程立羽特別的奇怪,不光是她對我的態度很冷淡,就連眼神也變得很空洞,似乎沒有聚點。
最主要是一般女孩子看到這樣血腥的畫麵,不是大聲尖叫,就是被嚇暈過去。可她卻好像若無其事似的,一點也不害怕,這太不合常理了。
“立羽,你等一下,站在那裏別動。”突然孫暢對著程立羽叫道,我覺得奇怪,抬眸看向孫暢,發現她的黑眸正一瞬不瞬地盯著程立羽的腳。我狐疑地順勢看過去,心下一驚,程立羽的鞋子上麵居然有血跡。
“怎麼回事?”我小聲地對著孫暢道。
“你覺得呢?”孫暢沒有回答我,反而若有所思地反問我。
我微微皺眉,腦中劃過一個念頭,猶豫道:“你是不是也覺得這些貓的死跟她有關?”
孫暢猛得轉頭,神情嚴肅地掃了我一眼,點頭道:“她鞋子上血的味道跟貓血的味道一樣。”孫暢雖然沒有直接說這跟程立羽有關,但她話中有話,明顯已經斷定就是程立羽所為。
我一點也不懷疑孫暢對血味的判斷,隻是很奇怪,程立羽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殺這麼多的貓幹什麼,而且看那些貓的屍體,也太殘忍了吧。我無法想像這麼一個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能夠殘忍至此。
正當我難以接受程立羽可能會是殺貓的凶手時,我忽然聽到門外有人喊我的名字。我轉頭看去,什麼也沒有,但那聲音卻還在。我覺得奇怪,這個聲音似乎很熟悉,好像是我爸的聲音。
我應了一聲,喊道:“誰叫我呢?”結果居然真是我爸過來了,孫暢聽了,讓我出去,並吩咐我,一定不好讓我爸進院子,以免出什麼意外了。我點頭,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程立羽,讓孫暢看著她,別讓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