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硯常常要滿世界飛,即使在家,也有很多應酬,很晚才回到家。張簡陽一開始還能等他回來,可後來,鄒硯回來得越來越晚,他等著等著就困乏得在沙發上睡了。

鄒硯三天前又去了外地,明明隻是三天沒有見麵,張簡陽卻感覺已經半個月沒有見到他了。不過早上收到短信,說是下午到家,看來他們終於有一個周末可以在一起。

“小陽,隻要是你的要求,我都會願意去做。”

張簡陽想起此前鄒硯說的這句話,心下決定,這個假還是要度的。他們是戀人,他任性一點沒什麼不可以。

想到任“性”,張簡陽從沙發上跳起來,跑到玄關拿起了一個包裹,一臉期待地打開了,拿出幾件情趣衣服查看,滿意地兀自偷笑。

他此前閑著無事,在網上訂購了幾件情趣衣服,想等鄒硯回來讓他穿上。鄒硯之前答應過任他擺布,他可沒忘記。

把衣服放到到了床上鋪開,恩,這件緊身皮衣不錯,可這個貓咪套裝也很好,真是難以抉擇。

心情愉快得糾結了一陣,張簡陽看看表,下午三點多,鄒硯應該差不多要到了。張簡陽拿起手機給他發了個短信:準備到了吧?落地回我短信。

沒想到短信很快便回了過來:飛機延遲,現在還沒上機,可能要很晚。

張簡陽心理翻個白眼,這萬惡的延遲。抬起手回了短信:沒事,我等你。

沒想到這一等就等到了淩晨,張簡陽在床上迷迷糊糊快要睡著之際,聽到了落鎖的聲音,立刻清醒過來,跑到了客廳。

“終於到了!”張簡陽一邊說一邊撲向鄒硯,八爪魚一樣地纏上去。

鄒硯剛剛從外麵回來,懷抱裏帶著寒意,張簡陽穿得少,不由打了個寒顫。

“還沒睡?不是叫你先睡不用等我嗎?”鄒硯推開他,“我身上很冷,別過來。”

張簡陽也沒在意,退到一旁,接過鄒硯脫下的外套:“之前睡了一下,聽見聲音起來的。快去洗澡,你身上冷死了。”

鄒硯欲言又止,隻說了聲“好”進了浴室。

等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張簡陽已經爬在床上睡著了。鄒硯輕輕調轉他的身體,用被子包裹住,熄滅了床頭的燈。

鄒硯站在黑暗之中,看那個蜷作一團的身影,捏緊了拳頭。

那天他打開紙條,看到那行字的瞬間,幾乎快要站立不穩。他用最快的速度撥了電話給張簡陽和母親,確認他們沒事後才稍稍冷靜下來。

能夠把東西悄無聲息放進他口袋裏的人,一定是今天母親生日宴上來的人,而今天所到之人除了張簡陽一家,全都是鄒家“自己人”。如果紙條上說的“所愛”是母親,早就可以動手,不必等到他帶小陽回家的這一天,那麼紙條上所指之人,無疑是小陽了。

父親在生意場上,縱然會得罪很多人,可卻沒聽說過,父親曾經得罪過家裏人。他記得父親生前,最得意的一件事之一就是在處理家族企業利益這件事,雖然在企業動蕩時期也曾經有過不滿的聲音,可很快便在父親的手段之下平息下來,他們集團能夠維持幾十年的蒸蒸日上,和家族成員之間的和睦脫不了關係。

和睦嗎?也許吧。鄒硯突然想起幾年前無故去世的一位叔叔,鄒硯想到張簡陽會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遍體生寒。

之後的幾天他讓人查了父親生前有可能得罪過的人,不管是生意場上還是家族裏都沒有放過,可結果卻如他所知,並沒有找到父親奪人所愛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