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你……還好嗎?”鄒硯猶豫著,還是問了出來。
“挺好的,倒是你,不要踩太多船,不是每個人都是我這麼好說話的。”
說完張簡陽就後悔了,這不是他該管的事。
鄒硯可能是覺得他這句話太過刻薄,沒有回話,隻是緊緊看著他。
“抱歉,是我多管閑事了。”張簡陽朝鄒硯點點頭,想離開洗手間,手腕卻被鄒硯抓住了。
“離我家人遠一點。”鄒硯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張簡陽轉過身,想了想,他應該在說他前天遇到鄒大哥和小敏的事,鄒硯可能是怕自己把他不堪的一麵告訴他的家人
“鄒總還沒把我們的事告訴家人嗎?放心,我不是那種會亂嚼舌根的人,不會到處亂傳你的事。”說完掙脫了鄒硯的手,徑直走了出去。
剩下的飯菜吃得毫無滋味,敷衍著吃好,他跟邢原道了別,逃似的回了家。他以為自己已經恢複了平靜,沒想到隻是見了那人一麵,就被打回了原形。
這天夜裏,張簡陽久違的失眠了。牆上的鍾指向了淩晨三點,他坐在床頭,不知在想些什麼,良久帶著連他自己也陌生的笑,關上了台燈。
同一時刻,一個男人從夢中驚醒,扭開了台燈。
他夢見有人挖走了自己的心,那個人叫張簡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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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依舊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和事,鄒總,你放心,我們會繼續跟進的。”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重複這句話依舊有一段時間了,鄒硯一聽到就開始煩躁。沒有可疑的人和事是好事,但是也更令人擔心起來。
雖然張簡陽已經離開了自己,鄒硯還是不放心,繼續派人暗中保護他,不想讓他有一點閃失。
他不求事情盡快解決後小陽能夠原諒他,隻是希望能夠盡快消除那個威脅,讓他不會麵臨危險。
鄒硯掛了電話下車,見梅姨拿著太陽傘在門口等著,問道:“梅姨,要出門?”
“少爺回來啦,準備陪夫人去會一個舊友。”
鄒硯進了門,剛好碰到母親從樓上下來,穿了一身黑衣。
“媽,要出門?”
林女士見到是他,露出個笑容:“小硯啊,回來看我?怎麼沒把小陽帶回來?”
“小陽他有事要忙。”鄒硯低著頭。
“不過今天我沒時間陪你,我剛剛得知,今天是你小婉阿姨的一周年祭日,要去看看她。可憐,年紀輕輕就去了。”李女士露出惋惜神情。
“小婉阿姨?哪個小婉阿姨?”
“是和梅姨一起在我們家幫忙的一位小阿姨,你那時剛出生沒多久,她就患病辭退了工作,你不認識。好了,不說了,我先出門。”
“用不用我開車送你去?”
“不用了,老任送我去就行。”林女士指指正在打電話的司機。
老任拿著手機朝鄒硯點點頭,大聲講起了電話:“喂,麻煩你幫我確認一下,有位叫邢婉的女士是葬在你們墓園嗎?對,他兒子叫邢原。”
☆、39.39
張簡陽剛把泳鏡扔到行李包裏,電話就響了,是邢原。
“喂,簡陽,東西都收拾好了嗎?”邢原聲音輕柔。
“收拾好了,我也沒什麼要帶的,裝備都是你那邊出。”張簡陽單手拉上行李包的拉鏈,“怎麼,這麼晚打電話來就因為這個?”
“哦對對,差點忘了,明天集合的時間改了,早上9點統一在我家樓下集合,從這邊上高速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