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碗熱氣騰騰的麵條,心裏也似乎被暖著似的,讓那些不愉快的冷漠的事情也可以暫時放在一邊。

唐家上下全部都知道自家少爺最愛吃的主食是麵條,可奇怪的是她卻不經常吃。也隻是偶爾在半夜與人應酬回來,在一盞飄搖的燈燭下讓人簡單端來一碗麵條,然後獨自將混合著不為人道的心酸苦楚和常常難以抑製的寂寞大口大口將麵條吞入嘴裏,還有對於一場遙遙無期的愛情的奢望。

而唐霍祁所期盼的愛情或許正如她所愛的麵條一樣,會永遠的細水長流。

兩人出了麵店,臨街就是一條鬧街。這時候還未到正午,街上正是人多的時候。

突然,隻覺得手心一緊。司馬霽疑惑著回過頭去看她。

“霽兒,我給你畫幅畫吧。”

……

唐霍祁掏出一錠銀子給了那畫攤上的書生。自己拿起畫筆鋪開紙張,略一思索便飛速下筆。

淡淡的墨跡在紙上一點點暈開,帶著些溼潤的怦然和心動,細膩小心的筆觸,慢慢勾勒著那精致麵龐和五官。

素雅不失綺麗,妖冶不失端莊,大氣不失秀麗。畫上人眉間那股傲然清冷的姿態,簡直和司馬霽如出一轍。

最難得的不是唐霍祁她畫工了得,而是…心中有人。

作者有話要說:

啊...十四章和十三是一樣樣的

淚目的作者君~半夜憤恨的咬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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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局中局中局,畫中畫中人。魚死非網破,自是朱砂陌。

“冬梅,把床頭那副畫撤下來,換這幅上去。”

“公主!”冬梅瞪大了眼睛看著司馬霽,語氣裏是說不出來的歡快和驚訝,“您真的要把這幅畫換下來?”

也不回答,司馬霽走到了床頭,親自把那幅畫摘了下來,又掛了另一幅上去。

剛剛掛上去這一幅,正是是唐霍祁年前親手畫的,右下角還蓋了一方她的小印。

“還是這畫好看!”冬梅讚道。

司馬霽瞥了她一眼,“這畫哪兒好?”

“這…具體的奴婢也說不上來。要說像,這畫沒有以前那幅畫像您。可是一看這畫,一下子就能想到您!就是覺得賞心悅目!讓人心裏舒坦!”

原來連別人都看出來了。司馬霽依舊不語,隻用金製小匙挑了些碟子裏的玫瑰薑糖放入口中,甜意頓時沁入心底。

一個是形似而神不似,一個是形不似而神似,一個是君臣之意多過兒女私情,一個是親近之情溢於言表——誰高誰低,一目了然。

司馬霽歎了口氣,怎麼這麼簡單的東西,自己居然用了這麼久才明白。若非遇上唐霍祁,自己可能還要鑽幾年牛角尖才能醒悟……

“公主,公主…”冬梅捧著舊畫一臉為難的看著她,“這畫是收起來還是……”

“燒了罷!”

跟了司馬霽這麼久,冬梅一下便明白過來:自家主子,終於明白過來了!

“好咧!”痛快答應完,冬梅便捧著畫像,準備把這畫塞到灶膛裏邊,用一把大火燒得一幹二淨。

“慢著,你起個火盆,本宮親自來。”

做了這麼久的前塵舊夢,還是由自己親手結束這一切吧!

以後…也隻會以後了。

“啪!”被人曾經珍藏了這麼久的畫卷被扔到火盆裏。火舌一點點吞噬著,飛揚著灰燼……

終於,這是結束了吧!

不再看著那火盆,司馬霽背著手慢慢站到床前。看著逐漸暗下來的天際,心裏隻想著那個早出晚歸的大忙人,那個溫暖和煦的……

“公主!”冬梅不禁驚呼出聲,“公主您快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