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經意看見人形的影子於是就更湊近了去看,而且越看越真,四麵石壁上都有,並且都不在同一個位置,形態各異,我看清楚之後心跳加快了些許,原本靜謐的平台平添出幾分恐怖來。我於是走到石壁跟前用手摸了摸陰影部分,湊近了看倒也看不出什麼,隻是顏色上似乎比起周邊的要暗了那麼些許,石壁顏色發暗有很多種原因,除掉紋理就是潮濕程度最為影響,而這裏本就潮濕,所以石壁顏色不一樣也是正常的,隻是這顏色深沉的會形成這樣一個逼真的人形,而且還是每麵石壁上都有,這就不正常了,也就不是偶然了。
於是我又尋思著這石壁上是不是有過壁畫,隻是後來脫落了,顏料滲入到石壁當中留下了這些影像,於是我仔細地檢查了地下,可是卻絲毫找不到漆料脫落的痕跡,連半點也沒有,不禁打消了這個念頭,心裏麵隻是存了個疑影兒,這影子該不會是傳說中的屍影吧。
據說有人在墓裏曾經見過,屍影一般會附在棺材的陰影裏,在你接近棺材的時候迅速附到你的影子上去,被附上去的這個人不出一會兒就會離奇死亡,一點傷痕都沒有,當然這樣的情景我從沒有遇上過,因為屍影並不是有墓就有的,我隻聽說屍影需要極重的陰氣養著才會不消散,否則的話它根本存活不了。而一般墓裏的陰氣是有限的,即便有屍影存在,但是陰氣被耗盡之後它也就會隨之消失,所以不是陰氣特別富足的墓裏,這東西一般是很難見到的。
而這裏風水如此富足,墓裏更是不缺陰氣,所以這影子八九不離十應該就是這東西了。隻是想到這裏的時候我又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屍影最具有攻擊性,我與十三已經在這裏呆了這麼長時間也安然無恙,按理說早應該被它們攻擊了才對,它們又怎麼會給我這麼長的時間,最後直到發現它們的存在?
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我於是搖了搖頭,心想是自己想多了也未可知。
雖然我心裏是這樣想的,但還是仔細地觀察了它們一陣,在這期間它們完全沒有移動的痕跡,似乎就隻是偶然間形成的色塊,直到這時候我才移開了視線,心想這還沒進去已經這般詭異讓人心裏不安,不知道進去之後裏麵還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危險。
我於是重新在十三身邊坐下,十三身上的這些異常就已經讓我夠不安的了,再加上對這裏更是完全陌生,我完全是憑借著以往在地下的本能來行事,可是現在卻發現早先爬山走墓積累下來的經驗在這樣的地方似乎並不能派上多少用場,因為以前走墓充其量撐死也就是遇見屍體起屍而已,可是到了這裏,屍體起屍已經算是最僥幸的事了,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危險才是最要命的,很多時候可能隻是多走了一步就是萬丈深淵,性命不保。
我緊鎖著眉頭,偏偏在這緊要的時候熟知這裏的薛又不見了,我現在當真是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以往還可以有十三來出出主意,現在十三自身都難保,說不準還是個定時炸彈,不知道身上這詭異的烙印會帶來什麼,不知道是不是和我進去的意圖有關,如果這個烙印是一個與墓群結合在一起的陰謀,那麼我們這才是步步驚心,鬼知道裏麵會有什麼在等著我們。
一時間我也胡思亂想了不少,就是覺得心中一陣陣地不安生,好似危險已經逼近身邊,隨時都會發生一樣,為了先穩住自己,我不得不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偏偏越是這樣做越讓自己覺得煩躁,也不知道是為何。
再往後來十三就醒了,這回他是自己醒過來的,與剛剛我所見到的樣子不同,這回他清明的很,看到我在身邊,問了一個十分尋常卻又稍顯詭異的問題:“何遠,你怎麼會在,這是哪裏?”
他邊說著邊直了直身子,可是才動我就聽見他悶哼一聲,然後用手隔著衣服摸了摸胸前,詫異地問道:“我受傷了嗎?”
我看他的樣子似乎剛剛醒過來的事沒有多少記憶,於是說道:“被劃傷了一些,不打緊的,隻是怕在這地方感染了屍毒所以幫你用繃帶包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