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覺得有些不對勁,但還是點頭說:“是的。”
薛繼續說道:“可是你剛剛卻說你們下去了好幾個人,有人受傷有人屍變,並不隻是你和曉峰兩個人的樣子,那麼多出來的人是誰呢?”
而還不等我回答,薛又繼續說:“據我所知,你第一次下地去的也不是什麼宋墓,而是一個很普通的比較肥一些的鬥而已,在下麵你也並沒有遇見什麼長毛屍,更沒有中毒受傷的事發生,你們能順利地淘到一些明器,然後很順利地回到了洛陽,小遠,你剛剛說的那座宋墓是什麼時候的的事?”
我聽著薛的描述似乎記憶裏的確有這樣的記憶,隻是我卻覺得很模糊,模糊都就好像並沒有發生過一樣,隻是這個宋墓的記憶卻逐漸明朗起來,我於是有些心虛地說道:“我記得第一次下地好像就是去了宋墓裏頭。”
這時候十三說道:“我倒聽說過一件事和你說的這件事倒是很像,那估計是五十年代初的事情,有一隊土夫子在洛陽的一座山裏頭找到了一座的宋墓,它們挖出了一個盜洞進入到裏麵,裏麵的陪葬品很是豐厚,但是當他們開棺取東西的時候卻碰見了和你說的一樣的情況,一具長毛屍從棺材裏跳了出來,其中有一個因為沒有防備,又離棺材最近,一把就被長毛屍抓住咬了脖子,據說當場就屍變了,而其他人見這樣情景根本顧不上這個人就一哄四散往外逃命,據幸存的夥計說那長毛屍卻並沒有追上來,而是牢牢抓住了那個人沒放,它身上的長毛甚至都還不斷生長,將那個人裹進了長毛當中,隻看到一個大致的身影,估計是已經活不成了。”
我聽著十三講的這個故事,隻覺得他講的和我記得的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除了年代不對之外,其餘的都毫無差別,我問十三:“你說的是真的?”
十三回答說:“是我親口聽幸存的人告訴我的。”
這樣說的話那就沒錯了,隻是既然是洛陽的土夫子的話,又是老一輩這樣的人我也許也認得,於是就多嘴問了一句:“那個人是誰?”
十三看了我一眼說:“這個人如果真說起來你還是認識的,而且你也見過。”
我問道:“倒底是誰,我記憶中好像沒有這樣一個人。”
十三最後說道:“布多。”
布多?!這個人竟然是布多!
我驚訝道:“怎麼會是他!”
薛則說道:“就是他。”
我說:“可是他明明住在日喀則,我一直以為他是洛陽人。”
十三說:“他的確是洛陽人,他去日喀則的時候你才兩歲,你一定不記得了。”
兩歲!十三又是話裏有話,我望著他,我說:“我聽四叔說,我兩歲的時候曾經被擄到了日喀則,布多又是那時候去的日喀則,怎麼會這麼巧?”
十三則說道:“你自己也覺得很巧是不是?”
我忽然意識到十三想說什麼了,驚訝地開口道:“你是說布多是因為我才去的日喀則!”
十三點點頭說:“就是這樣。”
我回想著與布多見麵的場景,他屋子裏還有一口棺材,棺材裏麵是一個與我一模一樣的屍體,它的樣子至今我都記得清清楚楚,與我一模一樣,而布多就一直守著這具屍體,並且他和我說話的語氣也是那樣的和藹,好像很早就已經認識我了一樣,現在聽十三這樣說,這裏麵似乎有另一段原委。
我隱隱已經猜到十三和薛和我說這些都是繞著彎子想說一些什麼,可是又不便明說,我於是急道:“你們就別繞彎子了,倒底這是怎麼回事,快說給我吧!”
十三看了薛一眼,然後說道:“薛,還是你說吧。”
看來還真有事瞞著我,我於是看向薛,薛的表情已經緩和了一些,雖然依舊沒有表情,但是已經少了冰冷的殺氣,然後他像是做了決定一樣地說道:“好吧。”
我隻感覺心一下子“砰砰”地跳了起來,整個人變得異常緊張了起來,眼睛更是一動不動地看著薛,而薛短暫地沉默著,似乎是在組織語言打算怎麼開口,然後我看見他終於眼睛抬了抬,用一沉不變的聲音緩緩說道:“你的這段記憶並不是沒有來曆的,事情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