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七 地下墓-4(1 / 2)

往裏麵去是一截很短的通道,大約隻有三四米的樣子,再往裏麵去就是一個岩洞一樣的地方,雖然依舊四四方方,但是卻不像是人工開鑿出來的,而更像是天然形成的。

也可以說這也是一個墓室吧,隻見整個墓室的正中央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水池,水池的四個角落各有一個跪著的石人,石人的頭頂各頂著一盞長明燈,倒是將這裏照得也算亮堂,而整個水池的水麵則靜謐得像是一麵鏡子一樣,波紋都不見一絲。

這本來就是一個極大極空曠的墓室,這一個水池占了將近四分之三左右,而除此之外這裏頭就再也沒有任何東西,空曠的有些可怕。所以說這裏說是一個墓室都是有些誇張了,十三則形容這就是一個遊泳池,專門給那些活屍起屍啊設置洗澡的地方的,對於他那天馬行空的思想我早已經習慣了,所以當他說出來的時候一點也不覺得驚訝,這也許就是所謂的見怪不怪吧。

我們來到水池邊上,如果不仔細分辨,在這樣的光線下又加上水麵如此平靜,當真會將它當成是一塊鏡麵,這水分外清澈,可以看見水下的一些光景,但是畢竟光線較暗無法看的太深,而用手電照的話因為會有反光又加上周圍都是昏暗的,即便再清澈的水也無法看到地下,反而隻能看到水麵的光景而已。

而建在這下麵的水池我並不認為會是普通的水池,比如這些水往哪裏來,總要有個源頭的吧,否則這樣久遠的時間如果不是活水的話又如何保持不腐,如果隻是一潭死水的話隻怕這裏早已經變成了一潭臭水,根本不可能這樣清澈。

我們在水邊上徘徊了一圈,基本上也看不出什麼究竟來,什麼線索也沒有,隻能看著這一潭水發呆,期間我想用手抄一抄水,可是卻被薛製止了,用他的話說,這水可能有異樣,最好別碰。我聽了便也忍住了,周圍有沒有可以扔下去的石子之類的,想了良久於是想到在外麵守著的翡翠人俑,於是對十三說:“你何不讓翡翠人俑下水去試試,看看水裏有什麼。”

十三說:“我正這樣想,我這就去喚一兩個進來。”

十三倒是適應的很快,才這麼一會兒功夫這些個翡翠人俑就已經盡數成了他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仆人了,本來我打算和十三一起出去的,但是十三說他一個人就可以了,我想了想這外麵也並不遠,於是就由著他去了。

我和薛則在水池邊上等著十三回來,十三出去之後,薛忽然問我:“對於這件事你怎麼看?”

我不知道薛說的是哪一茬,於是問道:“你說的是哪件事?”

薛則說:“十三。”

我說:“看他的樣子的確自己也是不知情的,關於這件事可能他比我們還要疑惑。”

可是薛卻並沒有說話,他說著從身上摸出了一枚銅符,然後遞給我問道:“你還記得這東西嗎?”

我看了看,似乎有一些印象,但是又有些記不清了,我於是問道:“看著挺眼熟的。”

薛說:“那你仔細看看。”

我於是將銅符徹頭徹尾地看了,上麵隻有花紋,而這個花紋卻和在銅片以及屍體脖子上的那個花紋一模一樣,我抬頭看著薛問:“這也是在銅塔裏找到的?”

薛卻看著我,眼神分外淩厲,我聽見他說道:“看來你果真是忘記了,我曾經給你看過,這枚銅符是在玄鳥墓裏得到的。”

我似乎有些印象,但是具體在哪裏薛給我看的我也記不住了,隻是問:“玄鳥墓裏怎麼會有這東西?”

薛說:“這是追殺令,既然十三的印章是這個花紋,那麼豈不是在說這枚追殺令就是十三發出來的?”

我聽薛說到這一茬的時候心上忽然猛地一個咯噔,然後忽然想起這是一枚什麼追殺令,薛說過這是他得到的命令,而要殺掉的對象是我!

我說:“這麼說十三要殺我!”

薛說:“雖然目前還不得知具體的內情究竟是如何的,但是這枚銅符是十三的東西無疑了,從而我在揣測他的身份一定是不得了的,你可要當心著些,現在他可能是真的沒有任何記憶,但是一旦記憶恢複了呢,身為蔣的他就以厲害的心機而問明,如果他執意要殺你,隻怕是防不勝防。”

我聽薛這樣說,不知怎的心中忽然一痛,帶著一些不相信回答說:“十三還不至於到那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