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溫葵的就感到本來陷下去床沿又彈了起來,顯然是因為減輕了床的負擔,濕漉漉的頭發也被重新放了下來。

不用想也知道是冷亦清從床上離開了。

溫葵眼裏的酸澀越來越多的被堆積出來了,‘就算是我趕你走的,你就這樣走掉了,這算什麼啊?’

猛地溫葵的覺得自己的頭發又被抓了起來,再放下來的時候頸下就多了一條幹燥的毛巾。

原來冷亦清並不是因為溫葵的閃躲而生氣離開了,隻是覺得她的頭發太礙事,才起身去拿了毛巾。

溫葵一下子翻過身來,撲了冷亦清一個滿懷,冷亦清愣了一下,接著便聽到了低低的抽噎聲,但是很壓抑。

冷亦清不忍,便伸手環住她,“想哭就哭吧沒別憋著,不難受麼?”

雖然還是有點刻薄的語氣,但是溫葵卻覺得自己的世界像是終於從渾噩的天地合一過渡到了盤古開天地的時候,黑暗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刺眼的光亮。

冷亦清慢慢的滑坐到床上,擁著溫葵,一直到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一直到聽不見了,冷亦清才慢慢的鬆了手。

溫葵卻不好意◣

阮洛芷也是苦了,明明心底早已經軟的化成了一片,但是還是要當做沒事人一樣的挺直了身子板。

“浴室在樓梯下麵的拐角處。”蘇陌指著一個方向,“你先洗,一會兒我也洗。”

聽了這話的阮洛芷眼睛等的跟個燈泡似的,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你也洗?”

“是啊,怎麼了,有什麼不妥麼?”蘇陌一邊拾起桌子和沙發上散落的幾本雜誌,放到一遍的書架上,一邊應這話,絲毫沒察覺有什麼不妥。

阮洛芷可沒那麼淡定了,‘這節奏是不是也太快了點,她們才剛認識的好不好?這就要共浴了?’

可是回頭再想想,瞬間就覺得有些不對頭了,‘不對啊,不是被土豪包養的小蜜麼,怎麼會在Les吧裏當服務生呢?就算是要掩人耳目也應該在普通的酒吧裏吧。’

阮洛芷盯著蘇陌忙忙碌碌的背影,一陣沉思,‘不是吧,難道這家夥男女通吃啊!’

蘇陌這邊剛收拾完,就覺得有一道目光黏在自己身上怎麼甩都甩不掉,這屋子裏就兩個人,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

“你去不去洗澡,你不去的話,我先去了。”說罷,蘇陌就徑直上了樓,留下了阮洛芷還傻傻的站在原地。

‘她先洗,有毛病吧,她先洗我就不進去了。’

不一會兒就從樓上傳來了花灑的水聲,阮洛芷一愣,‘敢情她說的一起洗隻是同一時間洗啊。’

阮洛芷的臉無法克製的一陣燒紅,也趕緊踩著“白貓”拖鞋進了樓下的浴室。

浴室裏就像酒店一樣,很齊全,有涼拖也有浴巾之類的。

然而在冷亦清和溫葵兩人住的酒店的隔壁,一個人低聲打著電話。

“我現在就在他們的身邊,隨時可以動手。”

如果冷亦清在這裏的話,一定能夠當場認出這個人。

“是的,兩個人都在。”這人一邊抖著手裏的煙蒂,煙灰盡數落在了窗台上。

“我會盡力。”

“不是讓你盡力,是必須!”電話那頭的聲音咆哮出來,即使不把手機貼在耳朵上也聽得清清楚楚,是一個溫婉的女人聲音,但是此刻聽起來卻讓人覺得刺耳。

“是,明白。”那人淡淡的答了一句,垂下了眼眸,大波浪的栗色頭發從肩膀上滑落到臉頰,差點就要那燃著的煙頭上。

掛了電話的女人,把手機握在手裏,看得出來是在極力克製把它摔掉的衝動。

良久,那女人輕輕地吐出一句話,“冷亦清,我真麼做可是為了溫葵,你若是沒保護好她…….”

沒了下文的話,卻不言而喻,她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黑色皮衣,踩著尖細的高跟鞋除了房門。

淩晨的酒店走廊上“哢噠哢噠”的聲音漸行漸遠。

鬧了真麼一出,冷亦清也沒有那麼血氣衝頭了,把溫葵塞進被窩裏,給她拉上被子,自己卻拿了車上的鑰匙,一副準備出去的樣子。

“你去哪?”溫葵連忙問出口,看到冷亦清拋過來的詢問的眼神也是老臉一紅。

“你管我啊,你現在沒衣服穿,就在這老老實實等我回來吧。”

一句話把溫葵堵得沒話說,‘是啊,現在自己沒衣服穿,問了也是白問嘛,又不能跟著一起去。’

“哦。”溫葵悻悻的從嘴裏蹦出了個字來,就翻身過去背對著冷亦清。

冷亦清當然是不為所動,她要是被溫葵用這個招數一個晚上之內連續被騙了兩次也就不用當什麼特種兵了。

溫葵聽到了開門關門的聲音,才扭頭過來,結果就隻看到了冷亦清反手關門的背影,別說回頭了,就連眼睛都沒有往房間了再瞟過一眼。

溫葵氣的抽出頸下的枕頭朝著冷亦清砸過去,卻因為力度不夠因為在半路裏就掉落了下來,連門的邊沒碰到。

“混蛋!”溫葵罵了一句,“把我困在酒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