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出來一點點的疼感,來的快取得也快,快到都來不及冷亦清去反映到底是因為什麼。
“那你住哪?”
僵持了很久的氛圍終於在溫葵帶著濃濃的鼻音開口下打破了。
“什麼我住哪?我不住這我住哪?”冷亦清被溫葵問的一臉茫然。
“胡說,剛才你還說都是給我睡的,現在又說還在家裏住。”溫葵說完這句哈,愣了一下。
‘不對啊,要是她也在這裏住的話,那豈不是要睡在一張床上了。’
溫葵的臉可恥的紅了一下。
“是啊,是都給你睡的嘛,我從來都不睡床的。”冷亦清理所當然的說了一句。
溫葵卻是被震驚了,“你睡床你睡哪?”
冷亦清的眼朝沙發上瞥了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溫葵心裏的大石頭轟然就落在了地上,反而讓她有些不自在,敢情原來一直是自己在矯情啊。
但是同時溫葵的心頭卻有著淡淡的失落,她也終於明白其實自己期待的不僅僅是和冷亦清住在一起,她更期待的是同床共枕,秉燭夜談。
冷亦清看著溫葵的神色先是一亮,緊接著就把眉毛耷拉下來了,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是在心裏琢磨些什麼鬼。
溫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本來就是自己要追她的,她現在早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幼稚的女孩兒了,雖然她知道,隨著時間的流逝對於冷亦清的執念早已是溶入她骨血中的一部分,可是無論如何這都是她自己單方麵的,每每想起來這些她都會覺得落寞的不行,然而也已經稱為了一種習慣,能夠像這樣每天都能看到她,甚至住在一起這是以前她連想都不敢想的,現在卻變成了現實,終究是自己貪心了吧。
溫葵起身徑直走進了裏屋,她承認這有逃避的成分在裏麵,當然她也是為了掩飾。
冷亦清坐在那眼觀鼻,鼻觀心的,她自然看到了溫葵的動作,但是並沒有反映。
溫葵迅速的把床上的灰塵掃了一遍,然後拿出了自己“熊寶寶”放在床上,溫葵拍了拍被子,雖然是沒睡過的,但是多年的軍旅生活使得冷亦清這“豆腐塊”還是方方正正的。
溫葵打開那塊“豆腐”,摸了摸裏麵疊起來的地方,有些潮潮的,大概是因為長時間沒有打開過,溫葵掃了掃上麵的一層浮灰,就要拿到樓下去曬,已經是夏末初秋的時節了,天氣變得有些涼意了,因此被子也就變得厚重起來,溫葵那小身板在這被子的覆蓋下幾乎就看不到了。
剛抱起來,就看到冷亦清走進來,一把接過她手裏的被子,拘在胳肢窩下,“我曬吧。”
冷亦清雖然不知道她那裏惹到溫葵了,但是人家都哭了,總不能一直當做什麼也看見的在那吃罐頭吧,就算冷亦清再白癡,這點常識還是懂得的。
說著,便“噔噔噔”的跑下樓去了,這麼個一室一廳的破爛屋子又陽台也僅限於曬曬衣服了,被子這種大件還是必須要拿下去曬得。
溫葵心裏想著算你識趣,但是麵上還是掩不住的,眼睛一直隨著冷亦清的身影一直到樓梯拐角再到消失不見。
這麼一捯飭也就大半個下午過去了,溫葵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便想著去做些吃的。
雖然她以前在家裏做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但是好歹也是在部隊裏鍛煉了幾年的人,部隊上的夥食再好也比不上家裏,有時候有些會做飯的女戰友就會叫上溫葵偷偷到炊事班自己開小灶吃,一來二去的,溫葵自然也就學了兩手。
她雖然知道冷亦清肯定不會做飯,但溫葵打開家裏僅有的一個小冰箱的時候還是著實被嚇了一跳,她本以為就算再不濟也會備著點快餐或者便當什麼之類的,可是冰箱裏塞得滿滿的全是各式各樣的罐頭,魚罐頭、肉罐頭、豆子罐頭、真的是見過沒見過的,吃過的沒吃過的,隻要是罐頭,就是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