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總是能給她滿滿的安全感。

可是現在,從今以後,她都摸不到了。

華姝眼睛裏麵的溼潤不受控製的噴薄而出,宛如夏日夜晚裏要結束的最後一場暴雨,凶猛而又悲傷。

終於在華承恩一天中第八次來到華姝門前的時候,華姝把門打開了。

“姝兒!”華承恩眼睛一瞬間就像天上的明星亮了。

“承恩哥哥,我們出去走走吧。”

“好,姝兒,你想去哪?”

“去杭州,那是我爸的故鄉。”華姝頓了頓,手裏捧著華尺鋒的骨灰盒,“我爸說過,若是以後他死了,一定要把他的骨灰撒在西湖裏,他說年輕的時候做過一些對不起家鄉的事情,沒有臉麵回去,到死了,就是化成灰也要回到西湖裏去。”

“姝兒......”華承恩哽了哽喉嚨,沒說出什麼話來。

“走吧,承恩哥哥。”

西湖的江邊上,兩人租了一條船,將到湖中心的時候,華姝打開骨灰盒,湖麵刮來的清風吹在人的臉上是舒爽的,可是吹在了華姝手裏捧著的一層薄薄的粉末,就散了。

“爸,回家了。”華姝輕輕地說完幾個字,盡數把手裏的骨灰灑在了湖麵上,一陣微波蕩漾過來,就湮滅了。

“姝兒,我....”華承恩手插在褲兜裏,手緊緊的握著裏麵的方匣子。

“承恩哥哥,你送我會H市吧。”

華承恩的手猛地一緊,腦海裏跳出那個男人的臉,有些緊張的問,“姝兒,跟著我在這不好麼?H市沒有我們的勢力,我也不能時刻的保護你啊。”

“承恩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也正是因為沒有藍蛙的勢力,我才選擇去H市的。”

“姝兒,可是我....”華承恩手心裏的方匣子被他握的都有些溼潤了。

華姝回過頭看他,靜靜地等著他說些什麼。

終於,華承恩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單膝跪地,打開了握在手心裏的方匣子,許是因為動作太過劇烈,連帶著整個船身都晃動了一下。

“姝兒,你嫁給我吧!”

一枚在陽光的照射下褶褶生輝的鑽戒就呈現在了華姝的眼皮子底下,碩大的鑽石折射的太陽光讓華姝的眼睛幾乎都睜不開了。

“承恩哥哥,你這是幹什麼,我...我隻是把你當哥哥啊。”

“姝兒,義父他早就把你托付給我了,這也算是他老人家的遺願吧,況且你知道組織裏的那些隨義父一起打江山的老人,從小都是看著我們一起長大的,如果我不娶你的也沒法定民心啊,況且......”

“夠了!”華姝沒等他說完就有些憤怒的打斷了他,“承恩哥哥,我不是用來鞏固你的地位用的,你也不要再說什麼老人老人的了,我爸爸已經死了,我不想再讓藍蛙出現在我的生活裏了!”

“姝兒,可.....”

“不要再可是了,我去意已決。”華姝說的有點激動,麵龐都泛紅了起來,華承恩看著心裏就像這西湖一樣的蕩漾,可是華姝嘴裏說出來的話卻讓華承恩的心像湖底的石頭一樣,冰冷。

華承恩慢慢的收回手,紅色的小方匣此刻看起來是那麼的沉重,他慢慢的收回在地上跪的有些麻木的腿,嘴裏有些苦澀。

船家很識趣的把船劃了回去,華姝頭也不回的上了岸,華承恩拿出錢包給錢的時候船家隻收了一半的錢,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說,“小夥子,這湖遊到一半,我也自然是收你一半的錢,可是這感情,可不能到了一半在回去啊。”說罷,拍了拍華承恩的肩膀。

華承恩笑了笑,‘是,不能一半就收回去,可是如果這份感情從一開始就沒好好的收藏起來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