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中坐了一會兒,酈邐先打開車門下車。
山頂風很大,站在這裏可以看見大半個範城。讀書時,她有和北晴她們來過。那是晚上,範城的夜景美輪美奐……
赭“照片。”
突然,一個盒子出現在她麵前。她一看,是張忻,手中舉著一個鞋盒那般大的盒子。
“所有洗出來的、底片、記憶卡,全都在這裏。”他說。
酈邐心一抖,底片、記憶卡……她當初怎會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她顫唞著伸手去接,張忻突然將盒子收了回去,兩眼晦暗地盯著她。她明了,低頭打開包,將支票拿出來。
一邊的酈迤走過來,確定她手中的支票是真,心花怒放地向張忻點頭。張忻這才將盒子給她,另一隻手將支票搶了過去。
“這能順利兌現吧?”他問。
“你去兌兌不就知道了?”她冷笑一聲,打開盒子,看了一眼裏麵白肉花花的照片,心痛地閉上眼,又蓋上。
張忻將支票收好,向酈迤伸手,酈迤走到他身邊,他順手將她摟進懷裏,問酈邐:“這裏沒車來,我們順路帶你下山吧?”
酈邐想了一下,點頭:“也好。”
再一次上車,酈迤坐到了副駕駛,她一個人坐在後麵。
車子開出去,張忻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笑道:“我還以為,他不會給你錢呢。看樣子,他還有些愛你嘛……”
“……”
酈迤瞟他一眼,冷笑道:“像我姐這麼知趣、這麼大度、這麼聖母的女人,男人能不愛嗎?就算丁點不愛,衝著她能夠對他在外麵養女人的事不聞不問、甚至可以說得上支持了,也會給很多安慰金吧?”
酈邐扭頭看向窗外,對他們的一唱一和不予理會。隻是雙手緊緊抱著那盒子,決定回家要將它們全部燒成灰燼……
張忻自嘲一笑,問酈迤:“你是想說我命不好,沒遇到你姐這樣的老婆,才讓你吃了虧吧?”
“比這個做什麼?人比人,氣死人!戴琳就算能和我和平共處,甚至心甘情願地帶著我們的孩子一起出遊、主動教孩子玩煙花,你也拿不出三千萬給她!”
“打擊我很過癮嗎?”張忻不滿地吼她,“小心這三千萬你一分也用不到!”
“你……”酈迤看他一眼,不敢鬧,懦弱地扭開頭去。
酈邐突然回過頭,疑惑地問:“你們怎麼知道我和他們一起出遊、教孩子玩煙花?”
二人微驚,沉默了片刻,酈迤說:“報紙看的……”
“哪份報紙?”酈邐問,“昨天的事,根本沒有上報紙!”
“你騙誰啊?”酈迤回過頭來,凶惡地說,“邱恨遲是什麼身份,你們這段三角戀,報紙怎麼可能不報?”
“是你們傷的曼曼是不是?”
“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說什麼!”酈迤心虛地扭過頭去。
酈邐冷笑一聲,說:“那張支票是假的。”
空氣靜了一秒,張忻突然急刹車。
“你說什麼?!”車子停在半山腰,他憤怒地回頭看著她。
“恨遲已經和銀行打過招呼,那張支票兌現不了……”
“你——”張忻轉過身,伸手抓住她的頭發,她忍不住痛呼一聲。
“你敢玩我?!”張忻大吼。
“張忻——”酈迤急忙拉住張忻的手,看著臉色痛苦的酈邐,“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讓我們走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