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個想法那就算了。行嗎?”

從家裏到民政局有四公裏左右,齊修遠選擇了步行。一來路漫漫很久沒有出來了,二來考慮的時間也多一些。

走了一刻鍾後,齊修遠擔心路漫漫受不了,主動把她背了起來。

到達民政局門口時,齊修遠臉上已經有一層薄汗了。路漫漫拿袖子幫他擦了擦,深吸了一口氣後說道:“要叫司機過來接嗎?”

齊修遠愣了一下,背著她繼續往前走,路漫漫回頭看了一眼,民政局的標誌緩慢的消失在身後。

他們在一家茶餐廳停了下來,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初冬的太陽沒有什麼熱度,但是這麼遠的負重步行依舊不是什麼輕鬆事。

吃飯的過程中,齊修遠的臉色不見任何異常,似乎是接受了最終的結果。路漫漫暗暗地鬆了一口氣,但心裏又隱隱有些不知名的情緒。

吃完飯後,齊修遠拉著她的手道:“走回去?”

第二次路過民政局時,路漫漫依舊趴在齊修遠的背上,依舊不輕不重地說道:“叫車嗎?”

要說沒有一絲感動那肯定是假的,可是感動的程度不足以戰勝理智。

齊修遠這次停頓得久一些。民政局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十字路口,之前他們走的是南北走向的路。齊修遠默不作聲地背著她往東邊走去。

第四次路過民政局的時候,路漫漫的決定依舊沒有改變。

“都走完了,回去吧。”

齊修遠恐怕一輩子都沒這麼累過,他抿著唇艱難的回頭看了路漫漫一眼。

“聽說東湖公園的梅花開了,不如去看看?”

路漫漫張了張嘴,到底沒能說出拒絕的話來。

他們最終還是沒能去看梅花,走到一半的時候,路漫漫輕輕扯了扯他的衣領道:“走吧,去領證。”

齊修遠幾乎是立刻就轉身往回走,路漫漫伸手探進他的脖頸,裏麵已經濕透了。

汗水順著臉頰流淌,頭發也濕漉漉的,這大概是齊修遠一生中最狼狽的時候了。

快吃晚飯的時候路漫漫接到了一則電話,電話那邊的語氣嚴肅刻薄。

“路漫漫,你今天整這些幹嘛呢?給誰看的?”

路漫漫輕輕笑了一聲:“很明顯啊,齊少在跟我求婚。”

那邊的人明顯不信,冷冷地哼了一聲:“路漫漫,我沒時間和你耍嘴皮子。說吧,你今天找的什麼存在感?”

“提醒你善待我媽。”

路漫漫笑著搖了搖頭,說真話反而沒人信。

這一天是十二月一日,她知道了很多瑣事。比如說從家裏到民政局步行需要四千二百八十三步,再比如說民政局附近的咖啡店老板是個帥哥,印象最深刻的是民政局周日是不上班的。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齊修遠臉上的表情很精彩。

十二月二日,無風無雨,多雲轉晴,他們領了證。

☆、33|32.30.30

領證之後,路漫漫的狀態總算正常了。

臨近年關的時候,齊修遠帶著路漫漫回了一次老宅。齊老夫人雖然依舊不太熱絡,對路漫漫的態度還是好了許多。

在花園裏閑逛的時候,路漫漫聽到她在和人打電話,語氣聽上去親切熟稔。

“今天不行,你改天過來吧。”

“嗯,是有點事。”

“聽說你最近與李家那小子走得近?我打聽了一下,他是還不錯。”

這句話說出口後,對方似乎說了什麼讓她不太滿意的話。她皺了皺眉,語氣有些嚴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