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離開。他不知道自己這一番毫無意義的舉動是要做什麼,該清醒了,這一刀這麼狠這麼深,沒有任何念想。
想想當初她陪路漫漫過來,她們方家那些精湛的演技真是夠厲害的。他們是不是那個時候都在背後沾沾自喜,見他無知無覺,暗暗嘲笑?
他拿出手機,剛按下開機鍵,手機的震動再也沒有停止過,那些嘲諷的、慰問的、不懷好意的信息他一條條看過來,然後一一刪掉。
盛天娛樂的孫董發來一條慰問信息,義憤填膺地指責方家的惡毒,表示會堅定地站在他這邊,控製盛天娛樂下旗下的媒體輿論走向。
雖然孫董不見得沒有小九九,可這番慰問也算是難得了。如果他後麵沒有隱晦又突兀的將自家孫女與路漫漫進行對比的話,也許會顯得更加真誠些。
齊修遠多看了幾眼,依舊麵無表情地刪掉了。
期間電話不斷,他一一掛斷。直到齊母的電話打了過來。
“阿遠,你在哪裏?”齊母的聲音膽戰心驚,筋疲力盡。
“媽,我馬上回來。”
這一天是小年夜。
☆、35|32.30.30
第二天齊家收到了法院的傳票,一人一條,不偏不倚。
第一條狀告史惠芬,唆使孩子故意傷害方妙言,致其流產。
第二條狀告齊浩,當年涉嫌騙婚,長期出軌與冷暴力,對方妙言造成不可修複的精神傷害。
第三條狀告齊修遠,長期囚禁路漫漫,多次實施毆打與恐嚇,並不顧對方意願,多次強行與其發生性關係。
在方家的推波助瀾下,這則消息傳播得很快。史惠芬一出門就被當街潑髒水,瞬間幾十個人圍上來推搡與謾罵。如果不是有路人報警,還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其實仔細分析的話,方家並不是指望法院能有什麼判決,不過是想惡心惡心齊家這些人罷了。
三天後,這幾個案子分別開庭了。
方妙言身兼數職、戰鬥力十足。她慷慨激昂地在庭上怒數史惠芬的n宗罪後,又出現在狀告齊浩的原告席上。
而齊修遠的這個案子開庭時,原告和被告都缺席了,因為他們不約而同地病倒了。庭上隻有雙方的代理律師大眼瞪小眼的你來我往,實在是這場官司太詭異了。
原告方的取證錄音飄蕩在寬敞的法庭內。
“是否有齊修遠多次毆打與恐嚇的證據?”
“沒有。”
“路小姐你確定不是自願與齊先生發生關係的嗎?”
“不是。”
“第一次是在哪裏?有證據嗎?”
“沒有。”
這樣敷衍的錄音讓人大跌眼鏡,法官都忍不住皺眉。被告人這一方更是奇怪,隻有幹巴巴的理論與邏輯推斷,以及之前各大報紙的蛛絲馬跡。看到眾人難解的眼神,被告代理律師也很頭疼,他與齊修遠溝通的時候,對方始終一言不發。他從業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這麼難伺候的當事人,要不是齊家出手大方,恐怕沒有律師願意接。
前麵兩個案子的時間太過於久遠,取證困難。第三個案子的原告與被告態度都很敷衍。一場大肆宣揚與圍觀的官司似乎就要這麼輕輕放下了,媒體都有些不甘心。
整個過程最精彩的估計是史惠芬開庭前的那場不大不小的衝突。
史惠芬一向是直脾氣,見到方妙言後直接衝上去一陣狂轟亂炸:“方妙言,當年明明是你故意為難我,現在卻來這麼一出?我沒有告你們方家囚禁我,你們居然告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