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用。”

“抽吧,一了百了。”

有一個魔鬼一直在她耳邊絮叨著、引誘著,路漫漫終於拿起鞭子走了過去。母親是她這一生的唯一的執念,其他什麼,都可以放棄。

她揚起鞭子甩了下去,然後是鞭子在空中飛舞著呼嘯,恍惚間似乎能聽到鹽水滲透的聲音。夾雜著沈越的慘叫,以及魔鬼的一聲加重的呼吸,似抽氣似解恨。

“繼續。”魔鬼在她耳邊冰冷地催促。

路漫漫將腳下的高跟鞋脫下來,朝他狠狠的扔去。

☆、40|39.38.32.30.30

齊修遠一臉鐵青地消失後,路漫漫被管家帶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

眼看齊修遠好幾天沒出現,路漫漫有些坐不住了。管家一問三不知,路漫漫隻能將房內的東西一件一件的砸掉。在她準備砸吊燈時,齊修遠總算出現了。

“能耐了你?”他一臉陰沉,將門口的碎片踢的老遠。

“齊少,我跟你說清楚。”路漫漫抬起頭,語氣堅定:“想讓我做什麼請直說。但是,我見不到我媽,你也別想安寧。”

“很好。”齊修遠麵無表情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來,說句好聽的話來聽聽。”

又是這句話,路漫漫這次早有防備。

“我們在一起的這段日子,是我這麼多年來難得開心的時光。”

齊修遠靜了好半天,也不知道信沒信。然後他把一個袋子扔在了床上,路漫漫看了一眼,袋子裏的東西她都很眼熟。

“解釋一下,都是什麼。”

這些都是她走了之後的,他在房間裏搜出來的。

“走那麼急?沒想著毀滅證據?”

路漫漫看了一眼:“齊少怕是研究的差不多了吧?”

“避孕套是你故意弄破的?”

“是。”

“這個試管是想做什麼?”

“保存精Zi,不過沒用上。”

“哦?”齊修遠突然站起身,大步走到她的身邊:“為什麼?”

路漫漫看著袋子裏的東西,聲音有些低:“方妙言精心培養了二十多個女孩,就在等著這個試管。”

齊修遠被這話震得狠狠退了幾步,背後嗖地竄起一股涼氣,氣息也跟著亂了起來。方家的這些人都是瘋子,二十多個,齊修遠都不敢去想這個場麵。

“你真的沒有……”

“沒有。”路漫漫不等他說完就打斷道:“如果有,我今天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

“那瓶□□是想做什麼?”

路漫漫低著頭沒有回話。

“你想殺我?”齊修遠將她從床上拽起來,低下頭看著她的眼睛:“你最好說真話。”

肩膀被他拽的生疼,路漫漫閉上了眼睛:“最開始,最壞的計劃是這樣的。”

齊修遠眼底一片森冷,手也不自覺地抖了起來,然後他鬆開了手。

“你把藥拿過來。”

路漫漫緩緩的走過去,將那瓶藥拿了過來,遞給了他。

齊修遠一把將包裝撕掉,留下透明的瓶身。他這才發現,這瓶藥不是滿的,似乎用了一點。

“這藥你用過?”齊修遠覺得自己已經麻木了。

“不小心灑了一點。”

什麼樣的情況下她會打開瓶蓋,不小心把藥灑出來呢?那瓶藥是在他們同居的房子裏發現的,搬家的時候基本都是他幫的忙,他沒有見過這瓶藥。

該怎麼為她開脫呢?無論如何,這瓶藥是她有意帶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