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的眼神望著子墨。

子墨遲疑著接過,淺藍色的小盒子,深藍色的包裝帶,係成蝴蝶結的形狀,都是他最愛的藍色,想是春曉的用心。輕輕地打開盒子,映入眼簾的是一方淺墨綠色的絲巾,一株墨蘭靜靜地繡在絲巾的一角,他是見過春曉的繡品,細膩而又逼真,都有是用心之作。可見她的心靈手巧。隻是這位心靈手巧的姑娘,恐怕會受到傷害,而傷害她的,正是自己。子墨不能原諒自己,但已無法改變他的決定。輕輕地把它放在手中,是那麼的清涼絲滑,它太輕了,輕得沒有份量,被夜晚的江風一吹,立即被帶到半空中。

“子墨,絲巾被吹走了。”春曉驚訝,子墨怎會無動於衷,從前是她的東西掉了,子墨會比她還心痛。春曉連忙去撿。卻被子墨拉住她的手,他的手,如同寒冬刮在臉上生疼生疼的冷冽北風。春曉驚覺得看子墨的眼睛,漆墨的雙眸裏深藏的什麼,變得迷糊。

“不用追了,由它。”他就站著靜靜地對她說。

“子墨?”春曉眼裏是疑惑。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春曉,你先聽我講完再說話,好嗎?”子墨鬆開拉著她的手,心裏更是痛。柔軟無力的手怎麼去保護自己,再也不能為她做任何事了。

“我要跟你分手。”

他平靜的吐出這幾個字,卻像是重石壓倒了春曉。春曉知道,子墨不會說一些分手之類的玩笑話。她是說過一次,被子墨用親吻堵住了嘴巴。“不許說這種話,小傻瓜,我是不會放開你的。”

子墨沒有開玩笑,他的臉上是平靜的深沉。

“能告訴我,為什麼?”春曉深信子墨愛著自己,他說的話,她不能接受。

“叭叭。”就在子墨身後不遠處,傳來汽車的喇叭聲。平靜的言語瞬間被打破,一輛火紅色的跑車非常醒目得停在不遠處,春曉甚至能感受到跑車發動機上咄咄逼人的火熱氣息。車內坐著一身時髦打扮的女子。大波浪的長發披散著,清晰的眉目,濃豔的嘴唇。緊身皮衣襯著她火辣的身材,高傲自信的目光緊緊盯著春曉,另外春曉不寒而篥。“親愛的,好了嗎?”她地幾個簡單的言語就如同一條毒蛇,纏繞上春曉的身體。

“就好。”子墨用大提琴般的聲音回答她。“親愛的。”

春曉猶如被當頭一棒,這就是原因。毒蛇的牙咬入春曉的體內。

不用子墨再多說什麼,春曉也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淚在眼眶裏打轉,但是強忍著,不能讓它流下來。春曉生平最不喜歡做的事,就是與他人爭,不論是人,還是物。如果要爭,春曉隻會拱手相讓。這種懦弱的性格不被美玉教訓過多次也不見長進。

“我明白了。”春曉咬著嘴唇,堅難地從心底裏發出言不由忠地聲音。隻有默默地走到遠處,拾起落在地上的絲巾,它被纏繞在矮樹叢中,慢慢地解開是掛在從樹枝裏絲巾,但是心中的結,誰來解。

絲巾有些髒了,呆呆地看著,這真的是自己繡的墨蘭嗎?春曉不想回頭,直到聽見汽車離開的聲音,她才哭出聲來。路人隻是投來奇異的目光,一個單身女子在夜晚的江邊哭泣,沒人會前來安慰她,哪怕隻是在遠處默默的注視。黑色的江水拍打著岸邊的青石壁,夜空中一輪淺金的色明月也蒙上些許淡淡的哀愁。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為何此時會想這首詩,而不子墨。

因為這首詩和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