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頭塞進廁所,正好跟你發型相配。”
說罷,他心煩意亂站起身,從比雞窩都亂的教室裏走出去,呼吸這外麵的新鮮空氣都比在教室裏看著那群妖魔該怪群舞強。
他有點擔心蕭夏,想著要不然還是過去看看,雖然他倆也不算很熟,但到底處了一年,出於道義也該管管。這樣想著,他腳步一轉就往一班門口走。
一班和三班離得不是特別遠,中間有個轉角走廊,此時都下課了,蕭夏肯定沒在教室裏,他站在那猶豫著要不要回去算了。
“你是……項飛?”
有個溫溫軟軟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項飛回頭一看,一個極漂亮的男生在自己身後看著他,麵上帶笑,眼裏還有一點驚喜。
項飛這人向來不記人,他隻覺得這人有點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見過,“你誰啊?”
聽他這麼一問,那少年臉上有些錯愕,接著又重新笑起來,他走到項飛麵前甜甜的說:“你不記得我啦?十天前,你救過我呢。”
項飛仔細想了想,總算在自己的腦子犄角旮旯的小地方想起那個,被他從深巷彩虹毛軍團手裏扒拉出來的人,當時他還覺得這人像女孩子來著。
“哦……是你啊。”項飛語氣放軟,“你也是這裏的學生?”
“是呀。”衛星河歡快的答道,他看了看項飛身上的校服,恍然大悟:“原來你就是那個轉校生啊。”
“嗯?”項飛看他,“我很有名嗎?”
衛星河撓撓頭,羞澀的笑道:“額……同學們都說,今天來了一個很……奇特的學生。”其實他這話都已經說得很委婉了,他們的原話是,學校又來了個窮鬼,校長還真是扶貧上癮了。
雖然衛星河沒有明說,項飛也能從他的表情猜出那些個小混蛋們指定沒說什麼好話,畢竟原著中,作者描述這些學生,用的最多的就是“一群生於富貴豪門,對窮人抱有極大惡意,喜歡肆無忌憚欺淩弱者的無知學生。”
“那我先回去了。”項飛看了看時間,還有三分鍾要打上課鈴,他揮揮手要走。
衛星河忙叫住他,“那個,我以為……你會給我打電話。”
“什麼電話?”項飛完全不記得有這回事。
衛星河紅著臉說道:“就是,當時我回家前不是在你手機裏輸過我的號碼嗎?我說你要是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的。”
項飛想了想,“那個啊,我不小心給刪了。再說當時救你也就是順手,你不也不用記那麼久,我也沒什麼事需要你幫忙,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衛星河有些難過的站在原地,“怎麼能過去呢?對我而言很重要的。”
“你要願意記著那就記。”項飛最不擅長應對這樣的人,頭疼的說:“我先回去了,再見。”
說罷,他再次轉過身,三兩步就消失在了拐角走廊處,隻留衛星河一個人還在原地,他安靜的看著項飛消失的地方,麵上神色晦暗不明。
有同班同學上廁所回來見衛星河一個人背對著站在走廊上,有些討好的過來說道:“星河,該上課了。”
“滾。”
衛星河抬起頭來,眼中一片陰鬱,他看也不看尷尬的站在他身後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的同學,冷淡的與他擦肩而過。
那頭轉過拐角的項飛很快又把這事拋諸腦後,百無聊賴的上了兩節課,混著等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他還沒有飯卡,想著是不是要去小賣部隨便買點麵包啃。
“小飛。”同學們都走後,有人走了進來,項飛一抬頭,果然是他那嬌花般的小舅舅。
蕭夏看起來狀態還可以,開學第一天還不至於被學生欺負,他遞給項飛一張綠色的卡片:“這是飯卡,上午的時候你們老師忘記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