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們學校有聖誕晚宴,老大你參加嗎?”李尚仿佛這才想起什麼來,眨著眼睛問他。
這晚宴項飛知道,蕭夏前兩天還跟他說過,原則上是所有學生都要參加的,不過也不是那麼強製性的,不想參加可以請假。
項飛不覺得這種花花綠綠的宴會有什麼可參加的,還不如晚上早點回去洗個熱水澡窩在被窩裏玩手機,他本來也不是很喜歡人特別多的地方。
李尚不用問就知道他的表情什麼意思,心裏哀歎一聲,聖誕晚會有個跳舞的環節,到時誰都可以邀請任何人跳舞,他還想著能邀請項飛跳支舞呢。
雖然,大概率應該會被打,但是被打也有意思啊!
午間休息時,項飛躺在學校樓頂曬太陽,眯著眼睛聽到外麵有人推門而入,腳步聲很輕,在他身邊停了下來。他睜開眼看了一下,果然是衛星河。
衛星河似乎是摸準了他的作息規律,偶爾會到這裏來找他,但也不是那麼頻繁,很好的控製在了讓項飛厭煩的頻率裏,進退非常有度。
“你又來了?”項飛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後,重又閉上眼睛享受日光浴。
衛星河學著他的樣子坐下來,也仰著頭看太陽,“今天天氣真好,我有點悶,上來走走。”
兩個人靜默了一會兒後,衛星河小心地問道:“項飛,明天學校的晚宴,你參加嗎?”
“不參加。”項飛幹脆的回答。
衛星河眼裏的星芒暗淡了下去,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子,語氣聽來很失落:“可是,可是我希望你去。”
“我是必須要參加的。”學校董事有一部分是掌控在衛家手裏,衛星河作為衛家本家的少爺,無論如何都要象征性的在場,而且每年都要下場跳舞,隻是他以前不大樂意,經常對合作的女孩子冷言冷語,常把人家氣哭。
“你參加你的,我又沒什麼影響。”項飛睜開眼。
衛星河小聲說道:“可是,有你在的話,沒人欺負我呀。”
“這什麼意思?”項飛扭頭看他,“那群兔崽……那群人還敢在那種場合對你怎樣?”
衛星河憂鬱搖頭,“明麵上是不敢的,但是他們都不理我,我一個人在那坐著會很尷尬,而且我明天要跳舞,可是沒有女孩子願意給我作伴。”
“你不會是想讓我去吧?”項飛覺得衛星河是不是瘋了,“我這麼大個男人,你要跟我跳?”
“不可以嗎?”衛星河很憂傷,“那我就要出醜了。”
項飛想說你帶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去跳應該更出醜,衛星河這孩子看著正常,做事也挺抽風的,腦回路跟人不一樣。
“隨便拉個女孩子就得了,再說我也不會跳舞。”項飛說的是實話,“我除了會打架,啥才藝也沒有,到時真會給你丟臉的。”
“我可以教你呀,又不難。”衛星河小聲說,“我今晚教你,明天可以應付的。”
“不去。”項飛果斷拒絕。
衛星河很久沒說話,項飛一轉身,發現他居然悄悄地哭了,那眼淚默默地含在眼眶裏打轉,臉上還有兩顆透明的淚珠,整個人縮成一團,看起來楚楚可憐。
“你咋哭了?”項飛頭疼,應付一個蕭夏愛哭鬼就算了,衛星河也這麼能哭嗎?
“沒事。”衛星河搖頭,嬌氣的用手帕擦了擦眼,輕輕地打了個哭嗝,仿佛忍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就是有點難受。”
“我第一次正式的邀請別人,但是、但是被拒絕了。”
項飛覺得這算事嗎?
“被人拒絕這種事你要習慣,三兩次以後就不覺得哪裏不對了。”
衛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