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你不能這樣嚇我啊,你是不是認錯鬼了?”

“嗯?”這一下,換成是我一頭霧水。

是的,有些亂七八糟的關係繞成了一個很複雜的球。

我問他:“難道那個人不是你們三少?”

付榮瞪我:“莫要胡說!我們三少五年前早逝,墳墓還在後山立著呢!你是不是弄錯了?”

我乍舌:“不是啊,你們二少明明說那個洛櫻飛是他的弟弟……”我差點咬了舌頭,古代還有另一個說法的,“難道……是你們二少的結拜弟弟?”

付榮高高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他拍著胸口訓我:“真是被你嚇死了。三少是三少,小王爺是小王爺,根本就是兩個人嘛。”

“這關小王爺什麼事?”

付榮一怔:“小王爺的名字就是洛櫻飛,這個……姑娘你不知道麼?”

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下巴也合不上了!

“不……不是……那個……”我支吾,指著付大管家,責問,“你……你不是說小王爺姓朱麼?”

“我是說小王爺本姓朱,隻不過……裏麵的故事,你還是不要知道了——唉,常姑娘,你去哪裏?”

我手腳並用,努力努力爬著出門——

好女不吃流氓的虧(2)

我這是在幹什麼嗎?

我怎麼又淪落到這樣的命數:主動往仇家的身邊靠,我這不是找虐嗎?賣身給那個鹹魚眼的惡劣小王爺當奴婢,我這是找死啊!

我一邊努力爬,一邊哆嗦道:“我……我錯了,我不賣了——啊,是我不做他的奴婢了——我回家賣鹹鴨蛋去!”

付榮在裏麵來不及說什麼,我翻身過了門檻,沒起身,一身灰色衣下擺出現在我的麵前!

付管家從裏麵出來,看清了來人是誰:“百裏先生?”

“小王爺要她。”

“什麼?”我一聲驚呼!

僵屍百裏麵不改色,手一伸抓上了我的衣領:“隨我去見小王爺。”

我被一路拖行……眼裏芙蓉哥哥的呆狀越來越遠,我忍不住哭了起來:“芙蓉哥哥——救救我……我不賣了!快去找二少來救救我……”

到了拐角處,我的聲音被這座莊園的特殊結構給掃滅了。

付榮呆立,他哀歎:“又要多一個被小王爺欺負的可憐姑娘。剛剛……她說什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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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大一個山莊,在廊下走動的奴婢不多,偶爾有一個兩個,她們停步,看著不遠處灰衣長衫的中年男子拽著一個姑娘的衣領往湖心亭那邊去。

這個時間……哦,不,是每次小王爺來山莊暫住,湖心亭就會是小王爺一個人的。

新來的侍女會很好奇:“百裏先生帶著的那個姑娘是誰?”

在山莊呆久了一點的侍女搖頭歎息:“沒準又是小王爺看上的倒黴蛋。”

她們還聽到了我倔強的吆喝:“不要不要——我不要過去!我不賣了!我死也不給那個鹹魚眼的混蛋做奴婢!救命啊——救命啊——逼良為娼啦!”

百裏先生有一刻停下的腳步,那雙黑眼袋深沉的眼睛瞅著我,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順帶哼了哼。

我的大叫和掙紮是徒勞的。

小王打的,怎麼樣(1)

我被這位高手中的高手拎到了亭子前的木道上:一根一根圓木綁成的木橋,縫隙裏,我看到了湖水。

鵝黃色的輕紗拂到了我的臉頰……

我聽到一個妖孽的詭異輕笑:“刁民,我們又見麵了……”

我埋頭,不敢抬頭。我哆嗦,好女不吃流氓的虧:“小王爺饒命——心兒不懂事得罪小王爺……嗚嗚嗚,心兒有眼無珠,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裏能撐船,月落烏啼霜滿天,今年物價別再高——”

輕紗之後,他一掌拍案:“你說什麼?”

我哆哆嗦嗦的言語,他聽不懂,聽不懂就認定我是在罵他!

“好大的膽子!到了我麵前,你還敢罵人!”

我大駭:“我沒有罵小王爺啊!”

“你說我是‘物價’。”

“……”這叫我怎麼解釋?

輕紗後麵的黑影一動,他喚人:“八路。”

我一怔,左右看看,叫誰?八路?

四周隻有我和百裏先生,隻見百裏先生進去了,取了一張紙出來,在我麵前抖開。

我呆愣,指著佩劍的高手:“你叫八路?”

百裏先生翩然點頭,他像個浪客,非常有型的浪客。

我再問:“你叫百裏八路?”

“你認得我?”僵屍突然多了一個表情:他的眉宇不經意的一顫,眼裏揉著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各種味道,讓人琢磨不透,看在我的眼裏,心裏一陣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