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心亂如麻。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的心慌。
王朔也好,王林也好,似乎在不知不覺間都被拉扯上了關係。或許隻是自己在亂想吧,張生在心裏暗自肯定著。可是剛才王朔的那番話,或多或少讓他想到了自己跟王林的關係。愛情?似乎有點不知所雲,張生從沒往這方麵想過,畢竟自己從沒有談過戀愛,而且自己認識王林也不過才幾個禮拜而已。那為什麼要每天都跟王林習慣性地一起上學呢?隻是路過順便幫幫她而已。陳靜靜不能幫她嗎?陳靜靜怎麼說也是個女生……
撇開這個問題,說說歌劇社吧,那是被簡軼*迫的。被*迫的那自己大可以拒絕的啊,隻要你什麼都不幫忙不就可以了麼?還有,自己為什麼要把《哪年花開那年花敗》貢獻出來?這、這……
像是在心裏出現了兩個張生,一個冷靜地分析並對另一個張生提出一個個棘手的問題。而另一個也張皇失措的不停地解釋著,卻總是在關鍵的時候突然沉默,像是刻意的在回避著什麼,可是,自己是在回避著什麼?
難道自己對她,真的……
數學老師在講台上激情地講解著一道三角函數的問題,張生越聽越心煩躁,最後還是站了起來向一臉驚詫的數學老師報告說去廁所後便從後門離開了教室。數學來世正講得動情,不料被張生一下打斷,惱怒間正打算訓斥一番,但張生卻已走出了教室,隻得看了下講台上按座位貼在上麵的名單,惡狠狠地將張生列入自己的黑名單,心中暗恨:如果成績不好,張生同學,準備好我的戒尺被你的屁股敲斷吧!
簡軼望著張生遠去的背影,不明所以。
春天還夾雜著未褪盡冬天的寒冷。卻也阻攔不了燕子回巢的決心。田園芬芳正香,蝴蝶飛揚,紅蜻蜓輕點湖泊,微風讓張生心神蕩漾。頂樓空曠安靜的能聽見櫻花落地的聲音。
張生把手靠在了腦後,臥看遠在天邊的雲朵,漸漸緩下心神,不再去想任何事。其實這很容易做到,在一個安靜的環境下,坐著,或者是躺著,瞳孔無限擴大地凝望天空,心中就會停止運行思想,像是化作了田園裏的稻草人,呆滯的看著在天飛翔不敢降落的鳥兒。
簡軼傳來簡訊說“老班的課要開始了快回來。”張生雙手支撐著身子起來,往教室走去,留下一地的背影去麵對陽光。
其實,自己何必去想這麼多呢。本沒有的事,就不會有過。流言止於智者。況且,這隻是他那樣子認為罷了。
恍然間,像是看見了早已落盡的櫻花再一次飛向半空,隻是心情不再如往常般心潮澎湃。或許等到某天的心悸,也想像櫻花那樣可以吸引住旅客的目光,也想像地鐵成為所有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可是,有那個可能嗎?
至少現在還不行,那就乖乖沉默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