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蕪的世界,唯一可以感受到的隻有風,以及點點光芒;
飄落的雪花,還有就是精疲力盡,早已流盡淚水的我。
究竟過了多久,一個月?兩個月?不,也許已經過了十年。
如今我就連我在等什麼也記不清。
是的。
不過,又潮汐卷來陣陣的風,熟悉而又溫暖的風。
好像熟悉的母親掌心,和溫暖的父親微笑。
是啊......當風吹過我的身體,我的記憶慢慢蘇醒過來。
漸漸有了精神。
是了。
我一直在等待的,是你的聲音。
等待著,謹慎又微弱的,卻包含著你優雅而溫柔心靈的呢的聲音。
這聲音,還有你,我都在苦苦等待。
我會一直跑下去,奔向荒蕪世界的盡頭。
我仿佛聽到了心裏傳出的聲音:‘向著荒蕪世界的盡頭去吧,那裏有個人在的等你。
不知道過了幾年,。那個人始終都在等你。對,就和你的等待一樣。
到達世界盡頭的那一刻,將會看到,那盛開的生命之花,發出耀眼的光輝。
對,那就是我的約定之樹。在那樹下,有個人在等著你。’”
——我想我終於是明白了我這麼多年的不安和慌張來自何方。
——我也無需再我死後才能夠了解我的夢何方。
——荒蕪的世界裏,我受夠了寂寞與孤獨。王林。
——原來這麼多年來,都是你在呼喚著我。
當王林站在舞台開始表演的時候,張生並沒有怎麼去仔細觀看,而是在根據感覺不停的調換著燈光,隨著自己的那首《哪年花開那年花敗》的節奏和王林的語氣動作神情等不停調節著燈光的明暗亮閃的替換。隻是沒想到,在節目行進一半的途中,之前的那種陌生感漸漸強烈了來。張生正視著台上的王林,許久,整個人都呆愣在那,手中也忘記了調節舞台的燈光效果。簡軼在一旁不停提醒著張生,但張生就像是沒有聽到般,對簡軼的督促無動於衷。簡軼無奈之下,隻好請老師過來幫忙。這時,張生突然跑向了舞台,將王林緊緊抱住......
全場在一瞬之間寂寥無聲,王朔和樂隊在後麵也忘記了繼續演奏,整個晚會頓時安靜的能夠聽見針落地的聲音。
“做我,女朋友吧。”
張生似乎並沒有因為全場的沉寂而受到影響,這一刻他忘記了一切,在他的眼中隻剩下王林的身影。
“荒蕪的世界,七彩的樹下,我找了你十幾年了。王林。每年我都能聽見你的呼喚,就像是我身旁的風,不停的呼喚,很溫暖,讓我不停的尋找。王林,你等我,很久了吧。我來了。我愛你。”
王林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抱住,還沒反應過來,緊接著就聽到了張生那經過身前的麥克風響徹全場的告白,臉上紅了起來。又聽到了張生後麵的話語,眼中流露出了一種神秘的色彩,像是安慰,又帶著驚喜。
觀眾們在聽到了張生的告白後,終於是反應了過來,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雖說是破壞了這場表演,但更是能吸引他們的興趣,隻見掌聲響起,繼而雷動全場,全場的觀眾們齊聲喊著:“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
王林的臉越來越紅,像是被火烘烤了般的紅,一道輕微空靈的“嗯”聲從王林的嘴中通過麥克風輕輕響起,王林放下了矜持,接受了張生的擁抱,也緊緊抱住了張生。
——原來你,便是我等了十多年的男子。
——原來你,便是我尋了十多年的女子。
——牽引著兩個人的夢,兩個殘缺而荒蕪的世界,終於是尋到了對方,彼此交融,不再荒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