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朔在歌劇社裏,對正坐在鋼琴架上的歐落羽問道:“少爺,有沒想好要表演什麼來參加這次比賽?”

歐落羽將他那修長的手指放在黑白琴鍵上,背對著王朔,麵無表情的說道:“這你不需要知道。”

王朔的臉色一僵,心中怒意橫生。從他出生到現在,他身邊的人哪個不對他客客氣氣的?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即使現在自己的父親已經不再是教育局局長,也一樣沒有人敢用這個語氣說話!前幾天再酒吧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總是和自己作對的對手,白起。雖說是對手,但是在之前自己的父親還是教育局局長的時候,他也隻不過是在背後戳戳自己的脊梁骨而已。那天晚上聽說王朔的父親下台了,然後看見王朔在酒吧,就走過去極度囂張的對王朔說道:“嘿,王朔,自己的靠山下台了,自己一個人跑這邊來喝悶酒了?”

那時候的王朔並沒有理會他,或者說是被毆落羽所交代的事情所弄的沒有任何興趣去理會他。如果他在那時候沒有再惹王朔的話,那麼他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事情。可惜的事他並沒有這麼識趣,而是更加囂張的對王朔說道:“怎麼。自己沒後台了,就連一個屁都不敢放了?哈哈......我看你還是不要叫王朔了,改叫龜獸吧!哈哈......”

王朔喝完自己手中的玻璃酒杯裏的酒後,而後一句話不說就朝他的腦袋砸去。從他腦袋上隨著鮮血暴湧而發出的玻璃碎裂的聲音在躁動的酒吧中一點都引不起一絲波瀾。

白起猛然被玻璃杯砸中,迷迷糊糊還反應不過來,反倒是和他一起來酒吧的一些人反應過來了,他們看見白起被王朔砸了,頓時個個都怒氣衝衝朝王朔走來,將王朔包圍其中。王朔一臉冷漠的看著他們的動作,手中則是又抓起了一瓶玻璃酒瓶,平靜的看著自己的四周。

然而,包圍王朔的那些人還沒有任何動作,警察就來了。警察一過來,看見這邊的情形,連忙過去大聲喝問:“你們在幹什麼?”

其中一個包圍王朔的男子指著王朔說道:“警察先生,他把我朋友打爆頭了!”

警察冷眼看了眼正躺在血泊中的白起,道:“你們不打算救他麼?”

“額......”那位說話的男子頓時一愣,說道,“救啊。”

“那你們還站在這幹什麼?看著他血流而死,然後直接送進醫院太平間嗎?”警察的聲音變得嚴厲了起來。

“我...我這就,我這就送他去醫院......”那名男子愣愣的說道。他沒想到警察竟然一句問發生了什麼事的話語都沒有,而是直接要他們送白起去醫院,隻得怒視王朔一眼,而後抬著正昏迷不醒的白起離開了酒吧。

王朔也有些好奇,不過也很識趣的沒有說什麼,見他們已經離開,而警察也沒有要攔住他的意識,所以也轉身離開了。

但是王朔相信這並不是警察的失職,而是有人叫他們故意而為之的。要不然警察出現的時機不會這麼適當,他們也不可能會忘記留住王朔請去派出所問明情況。王朔突然想起了張生的母親張秀紅,還有她那天對王朔說的話。

“你還是太小看了自己的。敢相信我嗎?”

想到這,王朔怒視著眼前的毆落羽,他相信現在的自己對張秀紅還有用,所以自己最近會很好,什麼事都不會發生,無論是惹到了誰。

“這個人你最好跟他不要有任何的交集,他不是我們能夠高攀的起。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這次宴會結束後,他會離開這裏,而不是留在這裏。”

王朔又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告訴自己的話。心中的怒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王朔突然悲哀的發現,現在的自己好無力,無論是從沒有被自己放在眼裏的張生,還是一直神秘的歐式家族的未來繼承人歐落羽,他都不能對他們做些什麼,在他們的麵前,自己隻能像自己的小弟對自己那樣的對他們低眉順眼。

王朔苦笑了一下,不再說話,而是靜靜的站在毆落羽的身後,聽他彈著一首未知旋律的鋼琴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