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炒股這件事情上,馬文表現得很專業,但也很偏執。首先,他拒絕聽到“炒股”兩個字,按他的說法,這是不專業的說法;他也不喜歡用“投資”一詞,因為那是巴菲特那樣的人才能用的起;他更喜歡用“投機”來界定自己的行為,並給梁晨晨等人洗腦,“投機”並不是個貶義詞。人人都在投機,隻是手段不同。如果手段合法,就沒有必要遮遮掩掩或妄自菲薄。遮遮掩掩甚至是偽裝,會讓投機者做出誤判,反而得不償失。
其次,正式開始之後,他嚴禁任何人進入閣樓,也拒絕和任何人討論。他說:“故事的劇情可以討論,這樣也行,那樣也行,隻要能夠自圓其說就行。但交易的事情來不得半點差錯,以你們目前的狀況,可以定性為外行。既然是外行,就不要隨便發表意見,因為你們不會為自己的話負責,你們誰也不敢說:‘按照我說的辦,如果錯了,我來賠償你的損失。’”
對於第一點,朱莉、梁晨晨和陸仁佳不在意,在她們看來,怎麼給事情定性無關緊要,不管是“炒股”、“投資”、還是“投機”,隻要能賺到錢就行了。對於第二點,她們覺得有些不舒服,尤其是朱莉。好在她也是名牌大學的財經專業的,雖然中途輟學,但也一直是個學霸,在專業上被人鄙視,那種感覺確實不好。但對於馬文的話,她也無法反駁。
馬文之前說過,股票交易這種事,也是需要勤奮工作才能取得成績的。於是,梁晨晨等人誤以為馬文會很忙,便自作主張做出分工,三人要輪流照顧馬文的日常起居。但是,讓她們傻眼的是,馬文並沒有一直待在小黑屋裏,反而很閑。這種狀態讓她們很不放心。
“你好歹也去盯著點啊!”梁晨晨有些不安地說道。
馬文笑道:“我盯著它做什麼?我盯著它,它就能按我的意思上漲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交易的事,你們不要管。如果你們實在閑得無聊,就出去逛逛街或者去山上看看遠處的麥田,輕歌一首《風吹麥浪》。至於我呢,根本閑不下來。等會兒,還得去跟老校長聊聊,為那本傳記搜集資料。回來之後,還要對這些資料進行研究……”
當當當,有人在用力地拍門,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誰呀?”朱莉問了一句,跑去開門。但是,當門打開的一刹那,她立刻驚呆了。門口站著兩個人,女的一臉的嚴肅,是她的媽媽錢淑麗;男的麵帶笑容,是她的繼父孫文財。他們身後停著一老式奔馳轎車,但漆麵保養的很好。
“你們怎麼來了?”朱莉顯得很緊張。
錢淑麗往屋裏看了一眼,二話不說推開了朱莉,闖了進去。她黑著臉打量著馬文、梁晨晨和陸仁佳。三人都緊張地站了起來,雖然未經介紹,但他們已經從朱莉的暗示中猜出了來人的身份。
“媽,我給你介紹一下……”朱莉趕忙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