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給他送葬(1 / 3)

文青,文藝青年也。在博大精深的東方大國語境中,是個絕對的貶義詞。女文青,不僅僅是貶義了,還帶著罪惡。這罪惡不知從何處來,也不知落到何處。在搜索引擎中輸入“女文青”三個字,一條條一目目,惹人遐想。

“如何撩女文青?”似乎是有人想要傳授經驗。

“與女文青啪啪是怎樣的體驗?”這是有人在討教。

“窮遊真相:女文青窮遊、被人騙炮!令人唏噓!!”標準的頭條標題。

“娶誰也不能娶女文青!”這是在控訴啊!

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大海不曾有一夜的平靜,今晚也不例外。

馬文的書房總是很平靜,今晚也不例外。

驚恐不安的馬文本想勸王麗回去的,又怕傷了她玻璃一般的心。刻意在浴室中耽擱了很久,始終沒有聽見房門開合的聲音,卻聽到了敲打鍵盤的劈啪聲。

“寫什麼呢?”馬文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問了一句。

王麗卻不想給他看,立即關閉了雲筆記。

“嗬嗬!”馬文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道:“時候不早了。”

王麗羞澀地一笑,“你先去睡吧,我寫寫稿子!”

於是乎,她當真敲了大半夜的鍵盤。

馬文實在聽不下去了,對著床頭櫃上朱莉的照片說了聲:“對不起!”起身來到書房,二話不說,將那個正在奮筆疾書的女文青抱了起來,衝進了臥房,將其丟到了床上,然後退出房間,砰的一聲關上門。

讓呼吸變得舒緩之後,他躺在沙發上,嘟囔了一句:“文青!”

……

次日早餐時間,馬文宣布了一個決定——離開白鷗島。

怎麼會突然要離開呢?梁晨晨不解。貌似,阿蘭知道什麼,對著自己的好姐妹綻放出詭異的笑容。

遊艇剛好在早餐之後到了,眾人收拾了一下,登船離開。

遊艇比補給船快得多,隻用了一天時間就到達了補給船母港。眾人又登上早已準備好的飛機,數小時後到達了海棠市,而後又到達最終的目的地——影視城。

看著孩子安睡之後,馬文帶王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今晚,你現在這裏將就一下吧!”說著,他退出房間,留下王麗一個人不明所以地對著空蕩蕩的房間發愣。

穿過一道走廊,來到後院,馬文如同做賊一樣四下看了看,然後小心翼翼地敲了敲另一個房間的門。開門的是梁晨晨,她剛剛洗漱完,還沒有來得及休息。此時看見馬文過來,問:“有事嗎?”但話未說完,已經被封了口。

馬文根本不給她喘息之機,騰出一隻手來,關上房門,還上了鎖,然後擁著她往裏間走。

“你別鬧,這算什麼?”梁晨晨掙紮著。“你不能……不能作踐我。”

馬文抬起她的臉,發現她竟然哭了。這是為什麼,難道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嗎?昨晚見到王麗那副樣子,讓他想起了梁晨晨。他在沙發上念叨的人,不是王麗,而是梁晨晨。然而,在白鷗島那個埋骨之地,他不敢越雷池半步,這才匆忙決定回來。

“對不起,我……我不能……”梁晨晨顯得很緊張,想要表達什麼,卻又遮遮掩掩。

馬文將其抱了起來,來到裏間的臥室裏,製止住她的掙紮,道:“江河奔流,雖有時泥沙俱下,但不能言其汙。死水一潭,雖貌似清明,但不能言其潔。你雖曾陷泥淖之中,但多少年來,曆經風雨滌蕩,在我心裏,早就如同出水蓮花般一塵不染。”

“可是……”梁晨晨時刻關注著馬文,當然知道王麗進了他的房間,一夜沒有出來。之後,馬文就突然要回來。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馬文淡淡地一笑,“告訴你個秘密,我的本名叫江鈞。江河湖海的‘江’,雷霆萬鈞的‘鈞’。本是河東一窮生也。”

這種不搭調的對話,旁人是聽不懂的,但梁晨晨似乎聽懂了。她主動湊了上去,一邊享受,一邊淚流。

……

忽明忽暗,又是一天。

茵茵早早地醒來,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陌生的環境中,不免嚇得哭了起來。住在隔壁房間的王麗聽見,趕忙爬起來,去看孩子。孩子見到“媽媽”來了,趕忙撲進她的懷裏,哭得越發傷心了。人皆以孩童弱智,孰不知孩子的直覺最是敏感。她一向知道麵前之人並非自己的媽媽,隻是不知如何表達罷了。

幾經勸慰,孩子仍舊不見好轉,王麗不免慌了。此時,更多的人彙聚到房門外,看見王麗,莫不目瞪口呆。當然也有人認錯,尤其是跟朱莉並不熟識的人。陸仁佳趕到了,從人群中擠進了房間,問:“怎麼了?”

王麗連連搖頭,忙問:“馬總呢?”

陸仁佳並不回答,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額頭,突然眉頭一皺,拉下臉來,“都發燒了,你是怎麼看孩子的?”

說著,她伸手去抱孩子。可是,孩子仍舊抓著王麗不肯撒手。

“蕭瀟呢?”陸仁佳回頭問了一句。

“來了,來了!”蕭瀟擠了進來,給孩子做檢查。

“我去找馬總!”陸仁佳仍是不滿地看了王麗一眼,離開房間。

陳墨墨等人拉住陸仁佳,問:“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