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這就是天意(1 / 2)

麵對沈曉雨的置疑,馬文立刻回應道:“你知道嗎,跟你分手之後,我困在自己的世界裏度過了很多年。後來,我終於走了出去,你猜怎麼著……我發現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吸鐵石,喜歡我的人多得是,而且都是大美女;我發現自己魅力四射,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呸,你那是行走的錢包。”沈曉雨鄙夷地說,“那個有錢人不招蜂引蝶的?”

馬文連連搖頭:“話可不能這麼說,一開始的時候,我可沒有什麼錢……”

“行了,別跟我這炫耀了,我不想知道你有過多少女人!”沈曉雨的言語之間帶著濃濃地醋味,情緒也變得激動起來,“你知道我這些年一個人帶著孩子是怎麼過的嗎?你知道我受過多少罪,吃過多少苦嗎?有那麼一兩次,我甚至想過去死。我找過你很多次,可始終沒有任何音訊……是的,你說過,如果真想找一個人,不可能找不到。可是,我就是找不到。”

馬文歎了口氣,當時的那種情況,確實沒有幾個人能找得到他。

“等我徹底放棄了,你卻又以另一種身份、另一個名字出現了。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麼感受嗎……”沈曉雨又哭了起來,“是的……當初似乎是因為我媽的關係,貌似是我拋棄了你,可實質上呢,是你拋棄了我。”

馬文不同意了,也不管她哭不哭,反駁道:“你這可有點混淆是非的意思了。想當年,我幾乎為你付出了一切……當然,我當時本就一無所有,但我付出了全部的愛。可是,你呢,從來就不當回事。”

“不要跟我說‘愛’,你的愛讓我喘不過氣來,更讓我看不到任何希望……我不是嫌你窮,而且這個問題本來是可以解決的,無論是助學貸款還是靠我家的資助,可是你老是一副窮橫窮橫的樣子……”沈曉雨針鋒相對,“尤其是對我媽的態度,我跟你說過,她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隻是好麵子。隻要你肯服個軟,低個頭,她什麼都會答應……可是你卻把她視為仇敵!”

不等馬文回應,她又搶著說道:“最可恨的就是你臨走的時候……你就是在報複我……早知道這樣,我就報警把你抓起來,社會上也少了你這個禍害……”

提到這些難以啟齒的事情,兩人互相對視著,簡直就像是想把對方掐死的仇敵。

“既然這樣,為什麼要把孩子生下來?”馬文問。其實,得知沈翔是他的兒子那一刻起,他便已經知道了答案。可是,他想聽沈曉雨親口說出來。

“你想讓我說什麼?”沈曉雨態度倔強,“如果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能及時出現,我也許會告訴你: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可是……”

馬文將其僅僅抱住:“別可是了,我不想聽!我們不要再糾纏過去的事了。往昔的那些是是非非,永遠爭論不出一個結果來。現在,此刻,我們擁有彼此,此間再無任何阻礙……”

……

次日清晨,林中的鳥兒有些吵鬧。

馬文醒來的時候,發現沈曉雨正盯著他看,她似乎醒地更早一些。與之對視了片刻,他突然撲哧一笑:“怎麼,不認識了?”

“我怎麼覺得自己跟做夢似的。”她伸手撫摸著他背後的傷疤,“剛剛醒過來的時候,我還以為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我說過,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二十歲!這不是電影台詞……”馬文往她身邊湊了湊。其實,即便是二十歲的時候,她都不能算是美女,也稱不上有氣質,可是她身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讓他深深地迷戀。

“這不是電影台詞,是電視劇台詞。”沈曉雨道,“正在熱播的《明月故國》是你寫的吧?你剛才說的那句話,就是裏麵的台詞……”

“我還沒來得及看,似乎是根據我當初留下的一個殘篇改編的……”馬文貌似謙虛,實則很是得意。經常有這樣的情況,一個人成名之後,即便是隻言片語也被奉為經典,以為其中蘊含著深刻的主題。

不是有個關於“晚安”的段子嗎?有人煞有介事地解說,“晚”字點明了時間,令人聯想到天色已暗,象征著社會的黑暗。而在黑色的天空下,人們卻感到“安”,反映出人們麻木的精神狀態,不拉不拉……

沈曉雨卻搖了搖頭,道:“你可能忘了,那是你寫給我的故事,我們兩個是故事中的男女主人公。當時,男生追女生,最浪漫也就是寫幾句狗屁不通的詩,或者拿一把吉他,唱一首跑調的歌,唯獨你用這種方式來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