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3)

的盲目,延伸了痛苦的觸角,把生活弄得淩亂不堪。

VO:尼采說上帝死了,尼采也還是逃脫不了死亡的追捕。死亡擺脫的欲望越強烈,走入失望的速度就會越快。我說尼采死了,我要他對我信念的摧毀感到抱歉。他謀殺了我僅存的信仰。沒有信仰,生命會越來越低迷,最後沉入海洋裏傾聽魚的歌聲。隻可惜魚沒有歌聲,有的隻是我一廂情願的希望。

JO:信仰隻是一種變相的人格塑造,那是一種簡單的欺騙,隻是為了維護人類的安全感。如果一個人可以用生命一樣的勇氣去揭示它的虛偽,他是我們真正的神靈。這類似於另外一種救贖,把人類愚蠢的原始激奮寫出虛偽。

VO:沒有多少人可以在思考的盡頭看到欺騙,他們更願意看到平實的追求中有一個偉大的目標,即使隱隱約約聽到那種聲音顫唞的無聊,他們同樣不願意去揭露它的過錯。他們擁有包容的力量,忘卻掉那些會力圖動搖思想的論調。

JO:我們的思考價值不應該僅僅是為自己樹立一個偉岸的形象,而那個形象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無知而設定的角色。打破它,需要勇氣,更需要犧牲。我想成為那條道路上的殉道者。

VO:你偉大的理想隻不過是曆史的一個縮影,仿佛一種決心被湮滅時候的掙紮。如果你決心把自己的布道和靈魂放在一個曆史的顯要位置。那隻能從我們共同的禸體裏出去,去尋找另外一個值得你安頓的地方。

我:你們兩人的爭吵隻是一種明確的自相矛盾。我感到生命對我的剝奪,讓我靈魂的聲音在行動之前就開始疼痛。

JO和VO的爭吵讓我的禸體感到慌亂。因為我發現無論她的決定是如何,她始終會被謀殺或者否定。JO從我們共同的身體裏離開,把靈魂漂浮在空氣之間,孤獨在隱隱作痛,仿佛落單的蒲公英,在享受自由和空氣的時候,會有被孤獨窒息的感覺。在突然之間,讓時間和空間變得安靜,對一個容易被喧囂影響的人來說,這又是一次考驗。所以JO盡量忘記自己和VO,也許無意識的縹緲可以驅趕寂寞。她看到陽光是紅色的,穿過樹幹的心髒變成了年輪的記憶。疲倦在滑過冰冷的牆壁時,投射了一片陰影。生物的死屍被浸泡在福爾馬林裏就已經不沉痛了,它的安靜可以謀殺人的神經,調撥到琴弦上的高音區。JO看到醫院裏殘酷的藥水居然可以保持一種埋藏的姿態,把屍體作為一種被觀摩的標本。她後退了幾步,離開了被死亡浸泡的人。她學著學校裏的老教授,艱澀地說著專業的研究,因為她想用那些晦澀的文字忘卻那些被思想折磨得遍體鱗傷的神經。下麵一段文字是JO在苦悶中寫下的無聊的意識片段。

意識片段是身體機能裏無意識的斷然聯想,在這個過程中,外部環境充當了重要角色,它是對意識的調整和修複的刺激來源。它是預言和理論的基礎,但意識片段的堆積則可成為一次謀殺和衝動的辯論。最充滿意義的片段是夢境裏無意識狀態下的有意識。

夕陽黃昏沒有沉默,還是那樣饑渴的溫暖著樓上的牆壁,孤獨的影子無憂無慮。JO的故事還在繼續,因為遙遠的流浪是一段隔壁的生活。

一直有一部無法看到的美國影片《DEAD MAN》,他終於還是死於酒精的中毒和幻覺的抑鬱。本以為自己能夠強過生命的人,總會被無情的剝奪,比無法認知的人更迅速。隻因為也許到了最後,最不能忍受自己的人就是自己。JO認為那個人是她自己,午夜總讓人迷醉,JO應該可以走在午夜的路上,伴隨著空洞的酒瓶和許多哽咽的淚水。我們總能忽略寂寞在環境裏的修飾,單刀直入的通向理智,把感性的希望踐踏得麵目全非。夜晚無一例外的包紮著傷口,那些落幕的星星和三點早起的清潔工人都麻木地忠於職守。被簡單的勞動包圍的人,總是可以全麵忘記傷痛。困惑與自殺都在遠離他們。在這樣的過程中,星星是閃爍的,清潔工人是睡意朦朧的。突然之間JO希望看到自己,看到那個在我的禸體裏困頓的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