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回答了,或者沒有回答,又有什麼區別呢?我始終都隻顧走在關於自己生活的領域,甚至殘忍地說,這個時代已經不需要身份的明確,大家都隻是演員,沿著自己,沿著別人,有時候,投入了角色,也就混淆了身份,分不清楚彼此,就融為一體。那些曾在我身體裏爭吵過的聲音,不過是角色的互串,由於對自己的了解,而導致了我是一個病人,如果我缺乏了解,也許我隻是一個容易傷感的正常人。所以在此何必之間,沒有區別,去他媽的神經病,去他媽的正常人。人,就因為太過於關注自身狀態的變化,才走到了把自己撕裂,粘合,再撕裂,再粘合的地步。那在哲學裏叫做人類最高級的剖析,我卻把它看成人類器官退步,大腦發達的得不償失。我是誰,我不是誰,反正大家都是行屍走肉,我不可能再用死亡那種最極端的方式解決自己,和我或者不是我寫過的小說一樣,用最大限度的死亡來強迫自己對生命的嘲諷。我已經失去過自己,而正在擁有的也就是我即將失去的。我無法把自己的態度保留一致,我隻是一個偷竊者生命的人。每個人都一樣,做著為正確,慣性正確,曆史正確的事情,但沒人說清楚是神給了人機會思考,還是人的背叛才是真諦。曾經建立的,我們不斷否定;我們正在建立的,又會被否定。被我用妄想放大的死亡是一種失敗,帶著濃重的悲壯色彩,徹底地輸給了生活。我的死不美,任何人的都不美,隻是我給了自己機會,無數次的死在自己的幻覺中。
我懺悔我可以死去的忘年,因為每個人都會死。我放大的死,讓人嘔吐的,頻繁的死,是我最大的失敗。我強製著所有人都對死抱以熱誠,那是一個笑話,是自嘲性的毀滅。
我不能死去,在我明目張膽活著的此刻,但我應該怎樣活?
信仰是語無倫次的逃避,是和死很接近的方式,因為它拋棄了對自己的關注,隻把生命機房再生的手裏。即使那是虛設,還是可以存放多餘的妄念,變得簡單,純淨,無所紛爭。
信仰是終於的歸屬,帶著無限的希望,可以驅除對死亡的恐懼。我路過一個教堂,那種被中國本土的建築風格所同化的教堂。我想真有上帝也不可能光顧這個中國人的教堂。那個被代替的信仰是我內心裏棲居不下的瓶頸,經曆了關於自身的內省,我無法留存多聚的激烈給自己。什麼搖滾的聖經,文學的聖經,可以統統忘記,大腦裏隻回蕩著上帝和魔鬼的聲音。他們通過自身的神性在辯駁,在思索,帶著神學色彩的高尚在和科技的迅猛爭鬥。我承認自己活在倒退中,所以我走進教堂,留下了我對自己的希望。
教堂裏空無一人。一個高大的建築內部,是無限的空虛。我跪在地上,雙手合一,閉目,說,神,救救我。你把你的血液作為我們的流水,養育你的子女。你把你的身軀作為俄誒我們的食物,未央你的孩子。我需要懺悔,我看到生命的洞穴有著陌生的黑暗,遊離在空氣中的迷茫。我在心靈中觸摸你的胸膛,我隻感覺抓到一把虛空,我堅信這,堅信你的存在,仿佛罪惡在日夜裏的行程。我想你懺悔,我渴慕你,如鹿慕溪水。我有罪,隻因我貪戀生命的氣息。我違背你的意誌,我一度忽略你的存在。
我的聲音顫唞,麵對著褪皮的牆壁,老化的神像。我不明白我說了什麼,隻是等待神的指點。
突然之間一陣虛空的聲音從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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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作為人是走向上帝的,不是走向某種真理,而是真理本身;不是走向某種善,而是善本身;不是尋求一般的回答,而是和他的問題直接成為一體的回答。因為人本身就是問題,所以回答就是問題本身;他本身也就是回答,是一個得到了答複的問題。你所尋求的不是解答,而是解救。
我在靜默中,聆聽,關於神,關於生命。一切結束。
那陣聲音響徹教堂,我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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