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小白做的“好事”在先,不過朱砂覺得這些事情她還是再說清楚為好,畢竟這是她惹不起的丞相君傾。
隻是,她說是說了,他若是不相信?
朱砂微微擰起了眉,不由看向寸步不離地候在一旁的君鬆,目光在他手中時刻握著的長劍上掃過。
若他不信她所說,若非要動手才能離開,以她那根本就不自知的身手,能否出得了這醫館?
這醫館外,是否還有其他人?
就在朱砂心中想著該如何來對付這連帝君都禮讓數分、人人都不敢惹的丞相君傾時,卻是聽得一臉冷沉且似乎就視她於不存在般的君傾竟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朱砂有些詫異,看向了君傾,卻未看向他的眼睛,而是看向他衣襟上的朱砂色線繡成的海棠花,她怕她若是看向他的眼睛後又莫名地失了神。
嗯?他這是相信了她說的話?
那個似乎根本見不得她順心的君白沒有在他麵前胡說一通說是她拐帶了他的兒子?
君傾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後便沉默了,沒有問朱砂任何問題,亦不質疑她話裏的真假,而是微微側轉身,麵對著床榻上蜷著身子瑟瑟發抖的阿離。
隻見他抬起手,朝身旁的阿離摸索去。
他的動作很慢,先是碰到了阿離的肩膀,再慢慢摸索著往上,摸索到了小家夥的額頭,將掌心輕輕貼在了小家夥滾燙的額頭上。
若說他走路時根本看不出他是個瞎子,而現下他這般緩慢地伸出手摸索向小阿離額頭的舉動則是讓他的眼盲表現得異常明顯。
朱砂微微抬眸,將視線從君傾衣襟上的朱砂色海棠花上移到了他的側臉上,盯著他的側臉,心中有疑惑。
若她是他,既然能表現得出與尋常人無異,那她必然不會讓任何人知道自己雙眼失明這個事實,因為想取他性命的人何其多,若是知道這個事實,那些人必會利用這個事實來想方設法地取他的性命。
而他現下卻是在她麵前將自己的眼盲表現得這般明顯,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她發現這個事情似的。
是他自信根本沒有人能取得了他的性命?
還是他覺得她不會成為他的仇家?
他與沈天從來都不和,而她是安北侯府的人,他就不擔心她會對付他?
朱砂的眼神有些冷,因為她想不透。
君傾不說話,朱砂卻不能不說話。
因為他既來,她就必須即刻走,她還需盡快回到梨苑去。
至於他為何會出現在這醫館裏,她無需非知曉答案不可,左不過是擔心兒子來尋兒子而已。
“既然丞相大人來接貴公子,那民女便將貴公子交還給丞相大人,民女還有事在身,需先行離開,還請丞相大人允準。”
君傾像是沒有聽到朱砂的話似的,隻見著他抬手將自己身上的外衫脫下裹到了阿離的身上,而後將他輕輕抱到了自己懷裏來。
小阿離本就在瑟瑟發抖,這下被君傾抱到懷裏來,身子非但沒有稍稍舒緩些,反是抖得更厲害了,好似君傾的身子是快寒冰似的,隻會凍得人生冷發顫。
察覺到小阿離顫唞得更厲害,君傾斂了斂眼瞼,將裹著他外衫的小家夥重新放回了竹榻上。
在君傾將阿離放回到竹榻上時,他回了朱砂的話。
卻又不是在回她的話。
他道:“阿離的身子一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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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收到一個痛並快樂著的通知,小阿離和他爹以及他娘親要在本月19號入V了!
19號入V!19號入V!19號入V!重要的事情說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