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快比他們的劍網!快得讓人根本就沒有這一個反應的機會!
黑衣人輕而易舉地避開了那柄斧頭,可他卻無法避開與斧子同時而來的如箭一般的朱砂!
在他將身子正回來的那一眨眼間,他的脖子忽然被一隻纖細的手掐住,掐得他呼吸不上的同時那手的主人躲到了他身後來!
緊跟在朱砂身後的是那些反應迅速的劍,她移,劍便隨著她而移!
而這些一移,便齊齊移到了那率先出手的黑衣人身上!
利劍捅入人身而發出的嗤嗤聲在無風的夜顯得尤為清晰。
那被朱砂擒著擋在身前的黑衣人垂眸看向捅在自己身上的九柄劍,其餘九人似微驚,卻沒有遲疑,是以他們同時把劍從自己同伴的身體裏毫不遲疑的抽了出來!
血水流如泉。
可當那斷了氣的黑衣人倒地之時,其餘九人的眼前,哪裏還見得朱砂的身影!
其中有人握劍的手顫了一顫,很顯然,他們不知前一瞬還在他們眼前的朱砂這一瞬消失到了何處!
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令人心驚!
而朱砂並沒有消失,她隻是——
站到了他們身後。
她的速度,總是快得讓人以為她有遁地之術!
朱砂的眼神很冷,她甚至,緊蹙著眉心。
空手對付這九人,她心底沒有勝算。
她隻有自己一人而已,而對方死了一人還有九人。
加上她跪坐太久,雙腿正麻,她根本無法完全躲得開這些訓練有素的殺手。
她再一次被對方圍住。
這一次,他們再無人貿然出手,他們僅是圍著她而已。
圍著她,讓她逃不開,走不掉。
他們很冷靜,無人因方才同伴的死而憤怒,更不見他們有絲毫著急,隻要能在天明之前殺了她,他們不急在這一刻。
他們在耗,耗了朱砂的耐心讓她慌亂,而她一旦慌亂,便是他們再次出手時。
朱砂自然知道他們圍而不動的目的,若是這般,她就不得不先發製人。
而她要如何先發製人?她這雙空著的手能對抗得了對方的九柄利劍?
朱砂在沉思。
她雖不怕死,但是她卻不想死。
她連自己是誰都還未知曉,怎可不明不白地就把命送給別人。
既然如此,就算手中沒有刀,她也要出手了。
就在朱砂微微動動手指頭時,在院內堂屋的屋頂上忽然傳來了男子的輕笑聲:“哎喲喲喲,這是在演什麼好戲哪?九個大男人圍著一個姑娘家,手上還握著劍,這是要砍死姑娘的情況啊?”
這個聲音……
很熟悉。
朱砂看向堂屋屋頂。
“什麼人!?”黑衣人中,終是有人說了話,話裏有明顯的驚愕。
隻見屋頂上坐著一名身穿白袍的年輕男子,一雙迷人的桃花眼,帶著笑意,翹著腿,一副悠然自得看好戲的模樣。
不是小白還能是誰。
朱砂自然知道黑衣人為何驚愕,因為他們沒有人察覺到這屋頂上何時就多了個人出來,包括朱砂。
不是他們覺察力不夠靈敏,而是——
那人來無聲息,根本就讓人無從察覺。
“當然是來看戲的人咯。”小白笑眯眯的,忽然將放在身邊的什麼東西抓起來朝朱砂扔來,“你們九打一多不公平,總要給姑娘一些什麼東西才是。”
從小白那兒朝朱砂飛來的東西,是——
朱砂眸中閃過一道勝數已然在胸的冷笑。
那是兩把刀。
不是打磨得鋒利的長刀,而是兩把已經渾身布滿了斑斑鏽跡的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