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必然不低。

隻聽那其中一名家丁率先問安道:“小的見過侯爺!見過大公子!見過丞相大人!見過各位大人!”

這家丁一說完話,其餘兩名家丁身子一震,緊跟著用抖得像篩糠一樣的聲音重複了與前邊家丁一樣的話,然後都低垂著頭誰也不敢看,隻在心裏祈禱著不要被侯爺打死了才是好。

他們可是從未見到過侯爺與大公子這般有失顏麵的一麵啊!

這般想著,三名家丁更害怕了,身子也就抖得更厲害了。

沈天正吐得臉色發白,就算有一腔怒火,此刻也噴不出來,沈奕正努力地要說話,才張口,卻聽得君傾道:“真是幾個不長眼的東西,沒瞧見你們主子正吐得歡喜中沒力氣搭理你們?”

“丞相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小的,小的們不是有意要打擾侯爺與大人的!”家丁頻頻磕頭。

“帝君,您瞧沈侯現下也抽不出力氣來說話,這下人所說的大事也不宜耽擱,下臣便替沈侯問了這個好,帝君您看如何?”君傾沒有理會三名家丁,反是恭敬地問姬灝川道。

帝君!?三名家丁嚇煞了,將頭磕得更厲害了,頻頻討饒道:“帝君恕罪!小的們不知道帝君在此!小的……小的該死!”

“崔易,扶起沈侯,大公子,速命人過來清掃。”姬灝川沒有責怪沈奕的無禮,卻看得出他神色頗為不悅,吩咐了下去後才對君傾道,“既是沈侯此時無力,那便由君愛卿代勞問一問沈侯府上究竟發生了何事。”

“帝君!”沈天拂開了崔公公的攙扶,忍著胃裏的翻江倒海,呲目欲裂咬牙切齒道,“臣府上的事情無需外人插足!”

“說!這般匆匆而來所為何事!說完趕緊滾!”沈天衝天的怒火無處可泄,此時隻能發泄在幾名家丁身上。

“回,回侯爺的話!小的,小的幾人剛才在玉湖上兜死魚,兜——”

沈天怒目上前,抬腳就將這說話的家丁踩倒在地,將那沾滿了汙穢物的腳狠狠地踩到其嘴上,瞪著另外一名已經嚇得連嘴唇都在顫唞的家丁,吼道:“你來說!”

這名家丁卻已驚駭恐懼得忘了回話,隻是朝沈天狠狠地磕了一記又一記響頭,“侯爺饒命!侯爺饒命!”

“滾!”沈天將這隻知求饒的家丁一腳踹出了好一段距離,踹得家丁直接昏蹶了過去,可見他的怒火有多大。

“侯爺!玉湖裏有屍體!男人的屍體!”所剩的最後一名家丁見狀,邊麵色煞白地邊磕頭邊顫聲急急道,“小的幾人方才在玉湖上兜死魚,兜到了一具男人的屍體!不是咱們府上的人!小的們看著像是前幾日來給侯爺捎信的人!將軍那兒的人!”

這家丁害怕得把自己所看到的所發現的一股腦兒地都給如實說了出來,就怕沈天覺得他答話慢了而一掌拍死了他。

“你說什麼!?”沈天的麵色亦白亦黑,一怒之下就掐上了這家丁的脖子,“想死了不成!?”

“侯……侯爺……小的……說的都是實話啊……”家丁不知自己究竟哪句說得不對,被沈天掐得一臉的絳紫色。

“沈侯。”沉默的姬灝川忽地喚了沈天一聲,在沈天就要將手上的家丁掐死之前,“既是關乎沈將軍的事,沈侯還是放下他讓他好好說話吧。”

沈天沒有即刻鬆手,反是在姬灝川說話時將五指收緊,掐得那家丁兩眼開始翻白,隨後才驀地鬆開手,“是,帝君。”

也就在他鬆手的那一瞬,他的眼底有旁人所不查的陰厲。

那家丁得了喘熄的機會,直捂著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驚魂未定時,隻聽君傾又是頗為關切道:“帝君,沈侯此時正一腔的怒火,府上又在此等時候出了人命之事,怕是此時的沈侯怒氣攻心理不出個所以然來,下臣欲幫沈侯一把,帝君覺得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