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見著岑將軍的屍體而嚇暈了過去才對。”
“這自是不可能。”說到這兒,沈奕的神色變得有些奇怪,因為他想到了方才在玉湖邊沈天那詭異到讓人震驚的言行舉止,“隻是,父親在見到岑將軍的屍身一會兒後便開始胡言亂語,險些得罪帝君,帝君一怒之下便命了呂太醫來為父親診脈,道是父親當是病了才會這般神誌不清地胡言亂語。”
“不僅如此,帝君還下令暫封咱們侯府,道是查明真相前咱們府上的人任何人都不能踏出府門一步!”沈奕倏地將雙手緊捏成拳,眸中有明顯的憤怒。
大夫人聽罷,震驚得不可置信,驚道:“帝君下了這般的皇命!?將咱們侯府封府!?”
沈奕緊蹙著眉點了點頭。
“帝君是瘋了不成!?”大夫人驚得一時間沒把控住自己的音量,“葭兒半月後可就要入宮封後了,帝君怎能在這等時候暫封咱們侯府!?這回讓百姓怎麼說咱們侯府!?怎麼說咱們沈家人!?”
“母親你小聲些!”沈葭聽得大夫人這般驚得大聲說話,忙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既羞澀又委屈又緊張道,“母親這般大聲,莫讓外邊誰人聽了去屆時道是咱們對帝君不敬。”
“半月後侯爺便是國丈了,侯爺與大將軍都是咱們大燕的功臣,不論如何,帝君都不當這般對咱們侯府和咱們侯爺!”大夫人雖將音量壓低,語氣卻是更怒更不甘了,“侯爺便什麼都沒有與帝君說嗎!?”
“慢,奕兒,方才你說你父親神誌不清胡言亂語,這是怎麼回事?”大夫人忽然轉移了問題問道,“你父親好端端的,又怎會胡言亂語?他又怎會睡去的?呂太醫又是怎麼說?”
“奕兒也不知父親為何會胡言亂語,本以為太醫來了之後便可知曉,可……”沈奕答,“父親並非是自己睡去的,而是我將其放暈的,若非這般,怕是父親隻會更讓帝君生怒。”
沈奕眼裏有不安,“呂太醫來診脈,診了良久,卻診不出個所以然,說不出為何父親會忽然像失控了一般瘋言瘋語,隻道開些安神湯來讓父親服下試試。”
“太醫診不出來!?”大夫人震驚,同時亦如沈奕一般心生不安。
“太醫為父親診了脈,道是父親脈象正常,並無任何異常之處。”正因如此,沈奕才會覺不安,脈象既然正常,父親又為何會有那般詭異的言行?
“哥哥說的父親在帝君麵前胡言亂語,哥哥可能告訴葭兒,父親是說了些什麼話嗎?”沈葭亦是不放心地問。
就當這是,隔壁臥房傳來了一陣砰砰響聲,讓沈奕沈葭與大夫人同時一驚,而後先後朝隔壁臥房急急而去。
跨進臥房門檻,隻見那本是躺在床榻上的沈天此時站在床前的踏板上,而那擺放在床頭旁的小幾及掛衣裳用的木架子則色仰翻在地,方才那一陣砰響顯然便是這兩樣物事翻倒在地而致。
“侯爺!”大夫人見狀,第一個跑到了沈天身邊。
沈天盯著她看。
還不待大夫人靠近他身側,便見他忽地抬起手——一把抓上了大夫人的脖子!
“父親!”
“母親!”
沈奕與沈葭異口同聲的同時朝沈天與大夫人衝過去。
沈天卻一把將他們用力拂開。
在沈葭被沈天拂得猛地往後踉蹌時,隻聽沈天用怒吼的聲音對大夫人喊道:“說!你是不是青羽一族的人!?你是不是來報複來了!?”
沈天圓睜的眼睛裏滿是紅血絲,那怒目圓睜的模樣顯得異常猙獰。
大夫人被沈天掐得麵色漲紅,兩眼圓睜,嘴巴大張,一副快要斷氣了的模樣,她的雙手緊緊扣著沈天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掐得沈天的手都流出了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