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還不待君傾回過神,朱砂竟張嘴一口咬上了君傾右臉頰上的顴骨之處,見君傾不推開她也不罵她,朱砂便有些得寸進尺,下嘴不輕,在君傾的右臉頰上留下兩排深深的壓印,這才滿意地抬起了頭。

而朱砂這一咬,咬得君傾懵了,不止心跳飛快鼻息急促,咬得他渾身血液似都在往心口急湧而來。

因為不止是她的嘴在咬著他的臉頰,還有她的雙腿……

這如何讓他忍得住。

偏偏酒後的朱砂已胡鬧得像個不懂事的小姑娘,哪裏知道她現下姿勢舉動無疑是在給君傾的身子點火,竟還就著這個姿勢踢踢腿……

然他依舊在忍耐,忍耐著不讓自己體內的烈火將自己焚燒得最終失控。

他的手再次扶上朱砂的肩頭,他已打算將朱砂真正推開,不管是否會將她弄疼,若非如此,隻怕他隻會將她傷得更深,屆時她便是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可就在這一瞬間,隻聽朱砂有些好奇又很是失落道:“大人,蘇姑娘可是這樣抱過大人了?”

君傾扶在朱砂肩頭的手僵住。

朱砂的這一句話這一個問,讓君傾身體裏的烈火燒掉了他努力撐持著的那一道防線,隻見他抓住了的朱砂的雙臂,忽然一個翻身,將朱砂壓到了自己身下!

這回輪到朱砂驚了愣了。

“沒有。”君傾終是回答了朱砂這自言自語般叨叨不已的話。

隻是他的聲音很冷很沉,好似惱了一般。

除了她,他誰也沒有碰過。

也除了她,任何女人都不能碰到他。

隻是,如今的她,不會懂。

朱砂被君傾壓在身下,她的雙手還環在君傾脖子後邊,她微微睜大了眼,很是震驚君傾的舉動,同時很想看看他的臉,看看他的眼睛。

然黑暗裏她什麼也瞧不見。

是以她情不自禁地將雙手從君傾脖子後鬆開,慢慢地移到了他的臉頰上來,輕碰著他的臉頰,用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他的眉眼。

君傾的睫毛在輕顫,他沒有將朱砂的手拂開,而是聲音低沉沙啞地問道:“你可知你現在在做什麼?”

天下間,他隻對她一人沒有自控力,她可知她這般,會讓他承受不住控製不住?

他會要了她的。

而她,會後悔的。

“我知道。”朱砂輕捧著君傾的臉,忽然弓起脖子,在黑暗中湊上君傾的唇,輕聲道,“我喜歡你啊,丞相大人。”

這便是她這些日子裏混亂不堪的心緒後的真相。

因為喜歡,所以才總是想著他,想著他的所有事情,想著見他。

即便心口如針紮刀錐般疼痛,她也不介意。

這本當是讓人歡喜的話,可君傾的麵上卻隻有痛苦。

他痛苦地閉起了眼。

為何會如此。

可是他們之間有著剪也剪不斷的情絲,她明明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卻還是對他動了情,生了意。

又可是他做錯了什麼,才會使得她如此。

他是否從一開始就不該想著再將她留在身邊,他若沒有將她留在留在相府,她便不會對他生情。

可他控製不了自己的心,他想見她,想她在身邊,即便她已經忘了他,忘了關於他的所有,可她還是她,還是他的。

真正矛盾的人,是他。

“丞相大人別回我的話。”朱砂不想聽君傾的回應,抑或說她不敢聽,因為她知他的心裏沒有她,又何須再聽他的回答,隻要此刻他不將她推開,就行。

朱砂將頭再抬高了些,從君傾的唇吻上他的鼻尖,再吻上他的眉眼,輕輕的柔柔的,有如一雙溫暖柔嫩的小手此時在撫摸著他的心,讓他渾身都在輕輕顫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