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東西的,那塊甜糕——
嘴裏的甜糕很苦,可君傾卻沒有吐出來,而是慢慢嚼著,慢慢咽了下去。
將甜糕咽下時,君傾閉起了眼。
有兩行清淚,從他眼角滑了出來。
廚房外,寧瑤靠著牆,雙手死死捂著自己的嘴,早已泣不成聲。
*
整個帝都正亂,宮城亦亂。
莫說帝都大亂燕國大亂,縱是天下大亂,也不會有人在意。
瘋了的人,從來在意的就隻有將其逼瘋的那一件。
冷宮閔鸞宮,卞*正有人巡到那兒。
忽然間,高高的荒草叢裏突然竄出一名蓬頭垢麵的女人,一見著人就瘋了一般往上撲,一邊撲一邊睜大了眼睛激動地問道:“你們有沒有見過本宮的皇兒!?一個很可愛很可愛的孩子,三歲,就三歲!有沒有見過!?”
“啊!對了!我的皇兒叫溯風,溯源的溯,起風的風!你們有沒有見過!?”
“哪兒來的瘋婦,滾開!”侍衛被這突然撲來卻又如何都推不開的瘋女人逼得忍不住,手上長劍一揮,亮白的光在明亮的天光下閃過眼——
侍衛離開時,這閔鸞宮又重新陷入了死寂。
真正的死寂。
方才的瘋婦仰麵倒在地上,倒在血泊裏,血是從她身上流出來的,她的肚腹上。
她的眼睛睜大得死死的。
她已經斷了氣。
雖死,卻不能瞑目。
這宮院裏還有一個蓬頭垢麵的年輕女子,她至始至終都縮在一個不會有人注意的角落裏,不吭不聲,麵目呆滯。
她會一直呆在那個角落裏,永遠也不會有人發現她,永遠。
*
世事不管如何,天道永不會變。
天會亮,天自也會黑,不管世事如何。
黃昏。
有一道纖瘦的影子在夯土官道上狂奔,朝帝都的方向狂奔。
她很急,不管是從她的眼神她的麵色還是她的行動,都看得出她很急,她急得連馬都忘了騎,隻用她自己的雙腿與全身的氣力,以飛鳥的速度,朝帝都而去。
是朱砂。
與此同時,夯土官道上也有一匹健馬在狂奔,朝與這女子相向的方向狂奔而來。
駕馬的是一名男子,墨色的眸子如墨潭,身上的黑衣如從暗夜裏走出來的人才會穿的一樣,他的衣襟上,繡著一朵海棠花,朱砂色的海棠花。
他也很急,不管是從他的眼神他的麵色還是他的行動,都看得出他很急。
是君傾。
忽然間,朱砂從路旁的一棵樹上狠狠地栽倒下來,額頭被地上的石子磕出了血。
她的體力,早已不知。
可她還未趕到帝都,她還沒有見到她的阿兔!
就在這時,她聽到前邊路上傳來一陣馬嘶。^思^兔^網^
她猛地抬頭。
一抬頭,便對上了一雙墨黑的眼眸,能讓她隻一眼便失神的眼眸。
那雙眼眸的主人,也正在看她,怔怔愣愣的,就好像她的眼眸也能讓他失神一樣。
朱砂覺得她又控製不住自己的淚了,盡管眼睛疼得厲害。
但她在笑。
她從地上爬起來,笑靨如花。
這一次,她不會再離開。
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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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完結了完結了完結了!激動得難以言表!
這就是我想寫的結局,沒有倉促,也沒有快進,也沒有省略,這就是我心中最初的也是最終的想要寫的結局,我說過我不習慣事事寫得詳盡,這就是我心中的結局。
當然,番外會有,番外的向來我隻寫溫馨的,就是姑娘們所說的甜甜章,畢竟和正文基調不一樣,所以隻能歸為番外,也算作是後續吧,番外的更新時間不固定,更新的時候會在群裏通知,當然如果有特別想看的內容,姑娘們可在群裏跟我說,我會適當考慮的。
再來就是關於新文,新文我應暫時不會開,應該也不會占坑了,目前的打算是十一或者十二月開新文吧,隻是打算,希望到時依舊能得到姑娘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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